众人经过简单商议,最终留下了撼山和藏云两人,他们与易小刀和何月儿最为相熟,也好照应。
其余四人回宫不提。
宫中,太监宫女人来人往。
王振良急得嘴上都起泡了:“小贵子让你打热水你死哪去了!梅香,参汤煲好了没啊?好了还不快端来!太医呢?宋太医来了没啊?哦,高太医也一样,快请快请。”
赵易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听到王振良在外面不停地聒噪,全宫中就属他的嗓门最大。
赵易执随手抓起枕头,朝门口丢去:“吵死了!小点声!”
王振良在门外正吆喝得起劲,听到赵易执在房中的呼喊,连忙又扯着嗓子喊道:“陛下说了,要炒丝的!小点参!那个小福子,去库房抓点人参,记得要小的,炒丝端来!”
“王振良!!!”
赵易执忍无可忍,坐起来喝了一声。
王振良连忙小跑着进来:“陛下,您醒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炒丝的,要是嫌细,切块也行。”
……
赵易执将王振良打发到御膳房切丝去之后,好好地睡了好几个时辰,月上柳梢时分才醒转过来。
擎天等人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赵易执刚唤了一声,四人便联袂进来。
“易小刀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陛下,太医都去看过了,易大人只需调理即可,只是宋太医有些言语,似不方便当众说明,陛下可召来问之。”架海抢先回道。
赵易执点头,问道:“还有吗?何月儿如何?”
架海接着说道:“南淮李定星李公子曾带一名华姓医生前来,本欲给何月儿姑娘看一下,我等遵循陛下旨意,因其男子,未能允许。只是…容大夫言若是何姑娘早些诊治,或情况好些,如今颅内出血…”
“好了,啥情况跟我说我也不明白。此事既是朕吩咐,朕心中自有主意。”赵易执打断了架海的叙述“你们先退下吧,将宋太医唤来。”
几人一起退下,很快,宋太医就赶了过来。
“宋太医,听说给易大人诊治之时,似有难言之隐,不妨说来。”赵易执开门见山。
宋太医见到赵易执叩首道:“参见陛下。老臣给易大人把脉之时,察觉到易大人体内有两股元气,一股滚烫似火,正在体内修复经脉,煅烧体质,此乃好事。还有一股元气,似是内力,又似…福泽。”
“福泽?此话怎讲?”赵易执有些听不明白。
宋太医皱紧眉头说道:“不似普通内力,其中蕴含些许道法,颇为玄妙。老臣也只看过几本类似的事,了解不多。除此之外,易大人体内隐隐还有一团黑气,在被那团元气镇压,想来便是那罪魁祸首。”
“这团黑气可有法子清除?”赵易执追问道。
宋太医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个…老臣不知,不过看了几本杂书,故此一说…那黑气弱而不散,若是长此以往,破开镇压,恐…”
赵易执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
宋太医起身退出房门,正好遇到周子儒从门外进来:“陛下,您醒了。”
“嗯,醒了。对了,那些甲兵呢?”赵易执出声问道。
周子儒叹气道:“陛下可是也觉得可惜了?动作如此一致,进退有素,若是放到战场之上,必是一番强大助力。只是,陛下昏过去后,那些甲兵无人指挥,变成了这个样子。”说着,周子儒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将布袋中之物尽数倒在了桌上,
全是黄豆。
“就是这些东西,还请陛下过目。”
赵易执点头道:“确实可惜,可惜也没办法,翻雨捉住的那人,可供出什么?”
“亥刑卫的逼供之法,陛下难道还信不过吗?”周子儒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奸笑“那小子不过只是一个万衍宗的外门弟子,叫莫贵,被甲兵砍死的是他哥哥,叫莫富,兄弟两皆是万衍宗的外门弟子,对宗门之事知之甚少。只因万衍宗和神机派一战,损伤惨重,这才破格和那黑衣老头来了京城,打打下手而已。”
赵易执没说话,等着周子儒继续说下去。
“黑衣老头乃是万衍宗的大宗师,冯广年,多的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冯广年曾经是个云游四海的道士,遇到了万衍宗的顾长空,这才成了万衍宗的大宗师,因之前修习道法,后练习万衍宗独门咒术,也是万衍宗门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两个喽啰怎么知道这么多?”
“呵,他们加入万衍宗已数十年了,冯广年不过去年才加入万衍宗,要以年岁论资排辈的话,这两个喽啰不知道要比冯广年高出多少辈。只是江湖,从来都是以能力定大小的地方。”
赵易执斜了周子儒一眼:“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挺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