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严施诚恳到不能在诚恳了。
看他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说谎,可不是严施又能是谁呢?温宝皱着眉头想,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谁还有可能。不过,还好新闻拦住了,一努嘴,“这件事就算了。”
严施狠狠松口气,一伸手就把她捞进怀里,“小狐狸,你可真会折磨人。”
温宝不以为然,推开他,问:“新闻怎么拦住的?”
“买了三家报社,一家杂志社,其他的都是跟严氏或者温氏有往来的关系户。”他说的好似报社跟杂志社就像街边的豆浆油条一样。
温宝咋舌,“严氏很有钱吗?”
严施坏笑,“想知道吗?”
她点头。
“那就嫁给我,当严氏的老板娘。”
Part 63 温灏我爱你 。。。
温灏坐在温氏的顶层的围栏边,黑色的毛呢外套,脸跟耳朵已经冻红,头发上落着些细碎的雪花。
田梨儿走上天台站在他身后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被西北风吹乱了头发,久到身子已经冻透。她缓慢的走向他,从他的背后用自己冰凉的小手捂住他的红彤彤的耳朵。同样的冰凉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可是她固执的捂住。
“梨儿,这样只会冻伤你的手,咱们都太冷了,不合适。”他低低的道,从未回头。
“就是因为太冷了,咱们才应该一起,你怎么就知道,冰冷的两个人就不能取暖?”一阵风吹过,她哆嗦一下,“温灏,你不是我,所以不要替我做决定。若是你要娶一个不爱的人,那个人不是我,我会更恨你。”
温灏抬起手,抓住她冰凉的手,她的手,比想象中更冷、更冰。“你知道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温宝。”
“那又如何?你什么时候不为了她了?”她笑了一下,可是感觉脸被冻僵了一样好疼。
温灏转过身,越过围栏站起来,看着这个几乎能跟自己平视的倔强女孩,他有些恍然,有些不确定。最后,他轻轻的摇头,不是拒绝,“让我考虑一下。”
“温灏,你早就想清楚了,何必在考虑。你要是个男人,你就现在去告诉温尘矜,你多爱她,为她做了多大的努力,若是她真的不回头,你他妈就忘了她,娶我。”她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她。”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是让她无顾虑的幸福下去。“梨儿,你有更多的选择,别困在我这里,我不想把你变成第二个我。”
“温灏,对于我来说,你不是‘温尘矜’,因为你没有‘严施’,所以总有一天你会看见我,就算你永远不会爱我也无所谓,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爱情可谈,同床异梦都能过一辈子,更何况我那么爱你。”说到最后,她的心尖都跟着疼。爱情这个东西,有些人不在乎却轻易就碰见,有些人因为太在乎反而失去,情深缘浅,说白了就是其中一个不够爱。她自小受到教育就是不争取一辈子都得不到,只有拼了命的争取才有可能得到机会,哪怕是渺茫。
为了温灏,她不在乎豪赌一把,反正都赌了这么多年。
天台的风很大,夹杂着细碎的雪花,她的轮廓就在风雪中被勾勒出来,倔强且脆弱。脸颊挂着的那一滴晶莹似乎被冻成了冰,他缓慢而僵硬的抬起手,将她的眼泪收藏。“那就结婚吧。”说完,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快步离去。
梨儿,以后你会恨我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个决定多么的自私,他在用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成全他爱人的幸福。
田梨儿最终还是笑了,哪怕眼泪成冰,她也不后悔。
擦干眼泪,她的眼睛里满是执着跟坚定,她仰着头骄傲的走下天台。
胖姐站在电梯口,电梯刚刚合上。田梨儿看着关上的门,微微笑着,却让人担忧。
“值得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没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我想不想要。”
“若是有一天你不想要了,那现在所做的一切就变成了笑话。”
田梨儿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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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施将温宝送回温家,对于坚决不肯答应自己的求婚很是困恼。
温宝一推车门,身子就被拉了回去,她侧目瞪着严施,“干什么?”
“订婚,订婚总可以了吧!”他让一步。
可惜,小狐狸根本不理会,狠劲一推他,跳下车子,“严施,该嫁的时候我自然会嫁,你若是等不及想娶别人,我—没—意—见。”说罢,关门,回家。
“……可是我有意见。”他坐在车内喃喃自语,好不可怜。
温宝回了家,家人都在,只除了温灏。“二哥呢?”
“在公司吧。”温湛跟楚青青打着牌,心不在焉的应她一句。
温宝努努嘴,放下包包,回房洗了一个热水澡。看着镜子里一身红紫的自己,又是狠狠的咒骂严施。
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她抱着演唱会的乐谱排序进了琴房,琴房没人,黑色的三角钢琴上放着一张新写好的曲子——《没在一起》,署名是W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