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校一溜小跑出了帐门,回身小心翼翼把门布整理了一下,确保不露出缝隙。
军前伺候讲的就是个激灵,能看出眉眼高低。
“陛下,这是契约,您过目之后,便可以签字用印了。”潘金莲递给宋徽宗两页纸。
宋徽宗接过高苟丽送过来的契约,在潘金莲做准备的这段时间里,契约已经来来回回讨价还价修改了好多次。
即便如此,宋徽宗还是紧皱着眉头:“贤弟你看这一条,如果我们球踢输了,就要无条件撤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辛辛苦苦跑了这么远,攻下那么多的城池,凭什么退兵!”
“陛下!”潘金莲一拱手:“这种契约属于合同的范畴,所以每一个词语的使用都务必严谨。
可是你看高苟丽提出的这些要求,用词都不是很严谨,甚至很不专业。
就比如这一条,只约定了退兵,却没有约定要退到哪里去,也没说要什么时间退兵,退多久。
所以我认为这种约定毫无意义。如果我们踢输了,就退到都城近郊,修整两日之后大举攻城,有何不可?
这样正好有利于我们的队伍展开,免得像现在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的扎堆。”
宋徽宗眼睛一亮:爱卿果然耍的一手好无赖!
按照潘金莲的解释,高苟丽通篇提出的条件都跟没提任何条件一样。
“贤弟你的严谨果然不是盖的。”宋徽宗黑着脸竖起了拇指。…
朕见过的最无赖的人也达不到贤弟三分之一的高度。
嗯……朕以后跟这个女人说话要小心一些。
“不过说句心里话,李逵说的也有道理。打仗还是应该真刀真枪,弄成现在这样一球定输赢,朕百思不得姐。贤弟到底出于什么考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根据几百年以后的经验,我觉得有必要提前教育一下高苟丽。
他们需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行君子之道,并不意味着我们不知道怎么做小人。
耍无赖,他们不是对手。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仗,犯不着这么耗着,但是杀人诛心,我要做的,是让高苟丽人哪怕再过几百年,想起这段历史仍旧瑟瑟发抖,后悔与我华夏之人耍心机,玩阴的。”
“贤弟你在这里用的是华夏而不是大宋,能不能给朕解释一下你用词这么谨慎是什么原因……”宋徽宗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个词,并且马上跟自己的命运联系起来了。
他预感自己又要失眠。
“这涉及到一些全局和局部之间的辩证关系问题,陛下最好别在这个方向上纠结,不然嘴起泡尿黄尿睡不着觉,很容易头秃的。”潘金莲含糊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