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在那儿么?”克林德不敢置信地看向费默里,发现对方神情严肃,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
“我现在确实不知道,你可以先说你看到了多少。”
“我看到的”克林德回忆了一下,继续说:“昨晚的浓雾散掉后,有一支队伍出现在军营南边的花田里面,并且向你们发起攻击,对吗?”
“嗯,请继续,把你看到的都先说出来吧。”
“他们穿着我们的军服。”
“是的。”费默里冷静地点头,这让克林德感到不可思议。
“而且攻破了步兵线列”
“是的,距离太近,追能箭无法使用。”
“可他们看起来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克林德终于些微提高了自己的声调,所幸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他们看起来十分疲惫。
“你看到了很多。”费默里露出一个悲惨的微笑,“但漏了最关键的部分,那确实是你在这里看不清楚的。”
“是什么?”
克林德有些激动,他在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几乎颠覆他从军以来的认识,他迫切的需要知道原因——一支莫名出现的一百人左右的队伍击破了三百名以上帝士兵的兵线,帝成立以来几乎没人做到过这一点。
“他们”费默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什么意思?”
“你见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费默里忽然转移了话题。
“啊?”
“没有对吧。”费默里自问自答,然后又重复一遍:“那么你见过有人能够在被钢钉射穿肚子和胸口,甚至肠子都掉到地上的情况下,依旧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奔跑、挥剑吗?”
“”克林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因为费默里的提问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在塔吉镇遭遇的事件,一股寒意渐渐爬上他的脊背。
“是的,不该有这样的事情,一百多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的军服,用一模一样的动作和武器。”费默里转过身,低头侧对着克林德,他的语气颤抖,眼中似乎还倒映着昨晚战场上的景象。
“他们不是人,我只知道这件事”
“但作为一名军人,一个指挥官,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成为我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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