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青春守寡,心如槁木死灰,在贾府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一颗心扑在养育贾兰身上,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唉!或许就是因为衔玉而生吧?!”贾珍叹息道。
薛蟠小心的乜了贾琏一眼道:“听闻,老太太不喜大老爷,骂他整日不是喝酒,就是娶小老婆。”
随即撇着嘴,一双鼓眼闪烁着兴奋,“我观察这宝二爷,既不爱读书,又不爱经济,更不喜世事,整日厮混在内帷脂粉堆,怕连我都不如……
他的未来,不就是大老爷的今天吗?!
他能守住荣国府的家业?”
“轰隆隆……”
薛蟠戏虐的话语,如平地惊雷般在几人耳边炸响。
贾珍、贾琏赫然抬头,震惊的看向薛蟠。
“你们为何这样看我?!”薛蟠一脸懵逼。
“蟠兄弟,你这是大智若愚啊?!”
贾珍震惊之余,垂下眼眸轻叹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按此下去,这宝玉还真就是活脱脱的大老爷。”
连一旁偷窥的贾瑞,都佩服薛大傻子偶尔的大智慧。
……
“不一样的,宝玉毕竟是个懂情调的……”贾琏抿着极品玉液,一脸揶揄,嘴角却弯起一道淡淡的讥讽,“比如会做诗,还有,会调胭脂!”
搜肠刮肚,还真想不出宝玉能干啥!
“噗……”
薛蟠一口酒喷出,咳了几声,翻着牛眼一脸不屑,“我还以为他作诗能卖钱呢?!
琏二爷的意思,就是艹的时候,宝玉说些个滢词艳赋,我等只会说下流段子,目的不都是艹嘛?!”
“噗……哈哈哈……”
“话糙理不糙……”
“蟠兄弟一针见血……”
说罢,三人放声大笑。
“蟠兄弟直抵本质,孔子曰:食色,性也。”
贾珍摇曳着茶盏,目光深邃起来,“吃食和繁衍,皆为人之本能。如同动物发情相互吸引,人却装出风月的样子,目的还是为了操。”
“哈哈哈……我还以为珍大哥要说多高深的道理……”薛蟠笑得捧着肚子道,“最后一句是点晴天之笔。”
“点睛之笔!”贾珍促狭道。
“想起一个小故事……”
贾琏桃花眼绽放着笑意,“东汉末,曹操帅兵攻打周瑜军,周瑜派鲁肃打头阵,对峙十多天,粮草不足,鲁肃问周瑜有几分把握拿下?
周曰:给草10分,不给草0分。”
见二人目露疑惑,贾琏笑道:“总结起来,给不给草,和是否作诗无关!”
三人又是一阵荡笑。
……
“这位宝二爷还有一些惊世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