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要跟李子贤、柳惜言等人在这里小住,直到躲过这真风声鹤唳的严查的日子才好想法子回大周。
虽然柳惜言跟李子贤一再的跟桃花保证,这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那个整日醉醺醺的酒疯子也嘲笑她是杞人忧天,可桃花的心就是不踏实。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要一日还在这昭国的地界,桃花的悬着的心就一日无法彻底放下。
不过如此这般居住着,倒也清闲舒适,桃花除了每日做好几个人的饭食,便领着小板栗,避开李子贤跟柳惜言等人,在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堪比仙境的峡谷里游荡,几日下来,心情倒是平复了很多。
只是无论桃花躲到哪里,那柳惜言几乎都找到她,那人神色是一如继往的冰冷,只是偶尔桃花压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有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可惜他的痴心桃花不能回应,不是不懂,因为桃花比谁都清楚,让这个冰雪般的男子化作一腔春水的女子不是她白桃花,而是那个他一直固执的叫着的大周的公主——璎珞。
柳惜言到现在为止,都只是肯叫她璎珞。
这个男子总是那般的寸步不离的跟着桃花,无论桃花是在那竹屋里还是在溪边,哪怕是桃花拎着篮子去挖野菜,这个男子也不惜屈尊降贵的跟着,但是,除了桃花问他,他向来甚少说话。
桃花真的觉得那无处不在的灼人的视线让她无端的压抑心酸,几日下来,她当真是忍不住了,便拉着柳惜言坐在那茅草小亭子中,想跟他开诚布公的好好的谈清楚。
“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桃花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柳惜言,说的很是开门见山!
那般难以启齿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仿若是在讨论别人的故事,虽然,伤是自己的。
“我知道!”
“你不要再这般对我了,我不配!”
“你怎知你不配?配不配是由我说了算!”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对这璎珞苦苦执着?”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
“可我已经不是你以前那个青梅竹马的璎珞公主了!你为何这般的固执?”桃花终归不敢说出自己借尸还魂这一事实,她不怕柳惜言不能接受,她是怕自己会被他盛怒之下给杀了好把他心心念念的璎珞公主的魂魄给招回来。
“璎珞,你还记得吗,当年皇宫中的那颗大大的樱花树?”那柳惜言对桃花的话仿若根本未曾听见,只是自顾自的说。
“不记得了!”桃花回答的很是干脆,干脆的连她都觉得自己冷血。
“小时候的你总爱在那个樱花树下拉着我的衣袍,软软糯糯的叫着我惜言哥哥,你说让我等你,等你长大了,做我的新娘子。”
“别说了!!我不是你的于璎珞,我真的不在是当初的那个璎珞公主了!”
“那一年,在我家的葡萄架下,你第一次亲了我,亲得是我的侧脸,轻轻的,软软的。”
“你——,我,真的是记忆全无,我说了我不记得了!一丁半点都不记得了!以后也不会再想起来了,你死心好吧?”
“我板着脸,故意装作酷酷的,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是欢喜的,欢喜的好似可以开出花来。”
“你,柳惜言,我求求你,别说了,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那一年,你才十岁,璎珞,回宫你便向你父皇请旨,要我做你的驸马,你说了,你于璎珞,大周的灼华公主,此生非我柳惜言不嫁,那是小小的你,当着满朝文武,仰着骄傲的头,说的那般的笃定,那样的认真!”
“柳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