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在短短一天之内,要接受对自己的姐夫从失望到惊喜再到失望的大起大落,这会儿明显的有些缓和不过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呆呆看她:“姐夫……有……外遇了?”
她们姐妹在这一点上其实都受到了上一辈的影响,对外遇这种事情是深恶痛绝的,只要她知道千息佐有外遇了,哪怕她对这个姐夫再满意,也绝对不会再接受他的。
白溪也不想伤害她,可是真的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
她低着头,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表情来:“白水,其实你也不需要太介意,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可这几个月下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你姐夫是那种出身高贵的人,他平日里早就习惯了拈花惹草,婚后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也不足为奇,是你姐姐太蠢,没有看清楚他就跟他结婚了……”
“……拈花惹草是什么意思?”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疑惑的声音。
白溪正专心致志的扮演一个悲伤绝望的‘弃妇’角色,没料到那个被她诋毁的男主人公会突然回来,而且还听到了她对他的诋毁,一个心虚,起身的动作幅度大了些,桌子上的杯盘碗碟险些被她弄到桌子下面去,她慌慌张张的扶住水杯,睁着一双大眼睛心虚的冲他笑笑:“你、你你你回来啦?”
千息佐静静看了她一眼,又静静看了一眼此刻正对他怒目而视的白水,沉吟一声后,才又重复了一边自己刚刚的问题:“拈花惹草是什么意思?”
白溪眼珠转了转,慢慢坐下:“呃,拈花惹草的意思是……就是说……说这个人喜欢修身养性,平时喜欢种种花啦,养养草啦之类的,哈哈……”
“可我平时不喜欢种花养草……”男人睁着一双沉静如水的黑眸定定看她。
“嗯,我……我这不是为了让白水对你有个好印象嘛,才……”
“姐夫,你在我姐怀孕的时候出轨了吗?!”
不等她说完,心直口快的白水已经按捺不住的质问出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因为愤怒快要喷出火来了。
白溪懊恼的呻|吟出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出轨?”
千息佐侧首,静静看了白溪一样:“她是这么跟你说的么?说我在她怀孕的时候出轨了?”
“姐你不用怕他!”
白水误以为她此刻双手捂脸的动作是因为害怕千息佐的报复,忍不住用力的拉了拉她的手:“不就有点钱吗?有钱就可以这样欺负你了是吗?!我姐怕你我不怕你,你知道一个女人辛辛苦苦怀孕有多艰难吗?她在拼死拼活的为你们家传宗接代,你凭什么背着她出去找别的女人?!”
气愤的质问声引来了餐厅周围的客人的围观,白溪左右偷偷瞄了瞄,顿时觉得脸都丢尽了,连忙倾身捂住她的嘴巴:“好了好了,白水,我们先不要说这件事情了,你看,人家都在看我们了……”
白水用力的将她的手从自己嘴上扯了开来,声音却没有半分要减弱的趋势:“看就看!他们看也是在看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姐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躲?!”
周围的客人纷纷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着,白水说的话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有的人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瞧着他们,有的人也有些义愤填膺的瞪着千息佐……
白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丢人的快抬不起头来了,只是拼命的低声叫她:“嘘……你小点声!小点声!”
相对于她的胆战心惊,白水的满腔怒火,千息佐倒是显得一直平静坦然。
他执了酒杯,优雅的啜了一口红酒,又拿了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才缓缓向后靠了靠,镇定的看向白溪:“不需要小点儿声,因为不止是白水好奇我凭什么要背着你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也挺好奇的,来,跟我说说看,我背着你出去找哪个女人了?”
 ;。。。 ; ; 男人危险的眯了眯眼,语调骤然沉了下去:“白溪,你是打算跟我耍无赖?”
就耍无赖,就不给!
“没耍无赖,我说我没拿,我就没拿!”她仰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他:“你要是有证据,就去告我好了。”
苏少谦怒极反笑,向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她:“白溪,你不肯还给我,不是因为还爱着我吧?嗯?要是还爱着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我大大方方把那戒指送个你好了!”
他语调轻狂邪肆,摆明了想拿这件事情羞辱她,白溪气的脸色发白,索性不理他,转身就要走,右手手腕却被男人牢牢扣住。
“白溪,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最好乖乖把戒指还给我,否则……”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那拉长的尾音,留给了她足够的遐想空间。
白溪心里又烦躁又害怕,忍不住用力的想要甩开他的手:“我说了我没拿没拿就是没拿!你杀了我也没有!不就那么个破戒指嘛,你想要再重新做一个就是了,干嘛非要缠着我要!”
“……破戒指?”男人挑眉,语调诡异的重复了一遍。
白溪被他那轻到了极致的语调吓的心跳猛然漏跳了一拍,连忙摇头改口:“不、不……我、我我刚刚是被……被你逼急了……才那么说的……戒指很……很漂亮,非、非常漂亮……真的……”
男人忽而冷笑:“既然那么漂亮,那你不随身携带着,到底放哪里去了?”
“戒指真的不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