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后悔……其实……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江离承认刚刚刻意对安琪儿那么热情其实是有故意气她的成分,气她放着好好的苏少谦不要,跑去法国跟千息佐,所以才会故意刺激她……
可好像自己做的有些过火了……
“就……就之前你偷偷从会所里跑出来,他知道后,马上就出去找你了……我觉得……他心里其实……应该还是有点你的位置的,你要是……嗯,要是实在后悔,就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姓苏的还会回心转意呢?”
他支支吾吾的说着,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以他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来看,安琪儿真的是各方面都比她强出了好多好多,而且苏少谦现在对她是百依百顺,天天接送着上下课,晚上又一直腻歪在一起,她想再重新把他夺回来,可能性……小之又小……
“喂……”
见她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神色落寞而无助的,他忍不住出声叫她:“你要实在后悔,我就想办法帮……”
“不后悔。”
白溪终于收回了视线,转头静静看他:“我在法国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时候都没有后悔过,现在,更不后悔,江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虽然会嫉妒安琪儿,可也一定会祝福苏少谦,我希望他过的幸福。”
江离怔了怔,准确的从她这段话中挑出了疑点:“你在法国挣扎在生死边缘?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溪摆摆手,索性直接躺了下去:“我累了,要睡觉,你走吧。”
“哎,你别睡啊,话说到一半干嘛不说?”
江离不依不饶的扑过去抓她身上的被子:“到底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千息佐的仇家怎么着你了?哎,你说话啊,你……”
紧紧抓在被子上的手,忽然被‘啪’的一声拍了开来。
清脆而响亮的一声,下一瞬,江离抱着被拍痛的手嗷嗷的叫了起来,躲在被子里的白溪怔了怔,慢慢的把脑袋伸了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千息佐。
“你……你怎么来了?”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过来接你。”
男人倾身,不疾不徐的将她身上的被子移开,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白溪毫无防备之下身体突然腾空,吓的连忙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哎哎哎,你先放我下来……”
男人没有听她的话,也没有听到江离机关枪似的诅咒声,抱着她转身大踏步的离开,身后,立刻有人进来帮她收拾东西。
“你……干嘛?”
白溪睁着一双茫然无辜的大眼睛看他:“莫霖说我还有点发烧,明天还要……”
“明天会有医生来帮你打针。”他打断她,步伐坚定的向前走。
白溪咬唇,仰头看着他弧度完美的下颚,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了。
刚刚她无意中把他放在医院里的窃听器找到了,或者第一个找到的是他的,也或者第二个找到的是他的,总之,她无意中切断了他对她的监控,他才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将她带走。
这个男人已经习惯了将所有他想要关注的人的行踪掌控住,尤其是现在怀着他孩子的她,他不容许她有半分钟的时间逃离他的视线范围内。
酒店总统套房内,男人窝在沙发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白溪盘腿坐在沙发上喝着酸奶看着电视,插广告的空当,她见他把笔记本合上,似乎忙完了,于是趁机开口:“医院里的窃听器,是你放的吧?”
男人伸手拿书的动作没有半点的停顿,似乎已经做好了被她质问的准备了,闻言,想也不想的承认了:“嗯。”
没有半点羞愧或者是抱歉。
白溪咬唇,语调冷了几分:“为什么要放窃听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