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摄影棚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有著极具隐密的隔间座位,一对出色男女面对面坐著,谁也没先开口。
“如果无话可说,我要走了。”利正扬懒懒道。
“你不点杯咖啡?”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咖啡,朱汶慢条斯理地浅啜著。
“不需要。”
“你还恨我?”她从杯沿看著他。
他变了好多。七年不见,褪去稚气的他更显挺拔昂藏,魅眸淡漠如刃,强硬地划开与她之间的界线,然而他的眉间却多了抹忧郁,再也找不到以往爱笑的痕迹。
利正扬不语,黑眸冷峻无温。
“我要见咏君。”放下杯子,她一鼓作气地说。
“没必要。”
“我是咏君的母亲。”
“当你七年前离开时,你就不是君君的妈了。”他语调冷漠,黑眸噙著闷燃的火焰。
“就算是如此,也切不断我们身上的血缘!”
“你还敢讲血缘?就因为你有轻度地中海贫血,才会导致君君遗传重度地中海贫血,几乎要了她的命!”利正扬字句铿锵,眸若激扬的火花喷洒著。“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那个节目的导播,我是死也不会去上这个通告!”
他甚至想要立刻起身就走。
“咏君的病,不是我愿意的,看她那么痛苦,我心里就快活了?”
“哦?你痛苦吗?那么陪在君君身边七年的我就快活吗?”他咬著牙低咆,尽管在盛怒之中却还是努力维持情绪。
朱汶无言地垂下眼,清丽的面庞爬满挣扎。“我、我只是……”
“眼不见为净?”他哼笑,勾在唇角是最伤人的哂笑。
“不是!”拔尖为自己抢白。
她只是太年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种意外状况,所以她选择逃开,把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是,那不代表她可以逃开良心的谴责。
“现在再谈这个问题,不嫌太晚了吗?”他冷笑的唇角像是嗜血的弯刀。
也许他曾经深深地恨过她,但现在的他不再那样束缚自己。他有千绢作为他的后盾,让他无俊顾之忧。
朱汶咬了咬唇,一脸悲凄的开口,“七年来,我没有一天忘得了咏君,一想到她哭,我就想哭,一想到她痛,我就好痛,我……我知道这七年来,你为了救她,花费了很多心神,可是我也没有因此好过,我好想她,我想见她。”
利正扬浓眉微拧。“想看早就可以来看,为什么等到现在才看?”
“因为我听说你结婚了,到时候你会有自己的小孩,那么咏君就会……”
“抱歉,君君是我的女儿,就算我有了其他的小孩,也永远不会改变君君是我女儿的事实!”他凛目生威,不容玩笑。
直瞅著他,她无奈地咬了咬牙。“不然,算我求你,让我见她一面就好,我真的好想见她。”
“然后呢?”他冷冷打断。
“嗄?”
“然后你能为她做什么?”
朱汶一脸茫然。“我不知道。”
“那么你去看她,又有什么用?看过之后呢?你又能给君君什么?”他冷哼著,准备要离席。“君君以为我老婆就是她的亲生母亲,而我老婆也愿意担起抛女恶母的形象疼爱君君,我现在过得很好,你看起来也过得不错,继续保持下去,你觉得如何?”
“利正扬,你变得好狠!”
“托你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