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埔从刚才秦若男对小五子的态度就知道她是在留意对方,现在听她说出了自己的发现,加上监控记录里两个人明显相识的举动状态,小五子方才的撇清和否认,似乎就让他的动机显得更加蹊跷。
秦若男又按照自己见到那个神秘男子的日期和时间,让保安帮忙调出监控,之后就把这些他们需要的视频转存出来,准备带回去供调查使用,之后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耽搁,谢过保安的合作之后贮备离开“liquid”酒吧。
听说他们要走,那个负责人就又出来客气的送人,依旧是处处赔小心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从事娱乐场所经营这种特殊行业,所以对于和警察打交道就更是格外小心。
经过一楼吧台的时候,几个酒保也都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就在小五子的脸上几乎快要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时,安长埔和秦若男却在吧台前面站了下来。
“我们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帮我们提供一下关于邵慧艳的情况。”安长埔对小五子说。
小五子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崩了起来,他眼睛睁得很大,嘴角勉强的向两边扯开,露出一个充满掩饰意味的假笑:“二位开玩笑的吧?我都说了不认识你们要调查的那个人,你们叫我去,那不是浪费你们的时间呢么男妻嫁到。”
“刚才在监控录像里面我们看到你和她有过交谈对话,还有过肢体接触,不可能不认识才对,”安长埔笑着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接受他的托词,“你不用有什么思想负担,我们就是调查邵慧艳入室盗窃这件事,想了解一下她的个人情况,和她熟识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被牵连的。”
“小五子,你就跟两位警官走一趟吧,既然你认识那个人,配合人家工作也是应该的么。”负责人不知道是真心帮忙,还是希望赶紧打发安长埔他们离开,也在一旁帮腔。
小五子这下没有办法拒绝,只好一脸不情愿的答应了,在安长埔和秦若男的陪同下,一起走出酒吧大门,坐上车被带回了公安局。
一路上,安长埔几次从后视镜观察小五子,小五子始终一言不发,表情紧张,目光发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带到公安局,安长埔径直就把小五子带到了审讯室,到了门口,小五子一抬头看到门上面的门牌,立刻好像脚底生根一样的站在走廊里,一步都不肯向前面多走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什么意思?”小五子一脸戒备的看看安长埔,又看看跟在后面的秦若男,“干嘛带我到这里来?我又没犯什么事儿!我不进去,你们换个其他地方!”
“你以为这是饭店还是旅馆?随着你的心意让你随便挑随便选?”安长埔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平时的笑模笑样,一张脸板得格外严肃,看上去倒是平添了几分威慑力。
“那,你们让我进这屋,总得给我点理由吧?”小五子不愿意轻易妥协,被安长埔的脸色唬住了,又不敢撒泼耍赖。
“理由可以给你,”秦若男替安长埔开了口,“我们怀疑你参与了邵慧艳的贩毒活动,所以现在要你接受调查。”
小五子的脸色瞬间白了,比没有血色的白还要更难看,脸泛青光,他的嘴唇有些打颤,眼珠子快速的左右移动着。
“你们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可别血口喷人,我是清清白白的,和毒品一点都不沾边!你们少冤枉我。”他大声的狡辩着。
其实他说的没错,秦若男并没有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小五子和邵慧艳的贩毒行动有关,这只是她使的一个诈罢了。眼下邵慧艳贩毒是能够确定的事情,小五子与邵慧艳又相识,之前郑宏他们去酒吧找不到邵慧艳,都是固定向小五子打听,这让秦若男觉得,小五子一定是对邵慧艳的勾当知情,并且还应该有从中得到过好处才对。
“冤枉你肯定不会,证据就算不从你嘴里听到,我们也一样有别的途径。”安长埔不急不忙的在一旁开口问,“我还可以给你个选择的空间,要么和我们进去坐下来好好谈谈,要么就不用进去了。”
就在小五子听到可以不进审讯室,两只眼睛刚刚要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时,安长埔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我现在就带你去抽血化验,有没有涉毒,很快就能有答案了。”
从表情上看,如果不考虑到丢脸的问题的话,小五子恐怕都快要当场哭出来了,他为难的看看安长埔,又看看秦若男,终于放弃了挣扎,有些丧气的垂着头,朝审讯室一努嘴:“我不想多挨那一针,进去就进去吧,反正你们肯定是已经逮着邵慧艳了,我今天来了横竖也跑不了。”
进了审讯室,安顿好小五子,安长埔和秦若男也分别做了下来。
“给你个争取主动的机会,说吧,和邵慧艳之间什么关系。”秦若男对小五子说。
小五子耷拉着脑袋,毕竟年纪不大,看样子也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我在酒吧里给邵慧艳做下线,帮她介绍客人,她给我抽成。”
第六十九章 花园路
关于邵慧艳是如何与小五子结识,具体的贩毒细节,这些都不是安长埔和秦若男关心的重点,等把需要了解的情况了解清楚之后,关于贩毒的部分自然还是要交给缉毒大队那边来负责。
因为秦子扬和匡满两个人嫌疑的排除,以及邵慧艳确实参与了贩毒活动,这让案子的侦查方向也发生了改变,之前以为的那些恩怨纠葛,只是烟雾弹,真凶极有可能是和邵慧艳在贩卖毒品勾当上面有来往的人。
小五子是邵慧艳的下线,或许他会知道邵慧艳平时与什么人交往比较密切,有这方面的往来,甚至是发生过什么样的矛盾。
“除了你之外,邵慧艳还有没有其他的下线?平时你们之间的关系到什么程度?”安长埔问。
小五子垂头丧气的摇摇头:“我俩其实真没什么关系,除了我帮她介绍买主,她给我抽成,然后我自己偶尔跟她那里拿点玩玩儿的时候,她给我个低价,除此之外我们俩真没有太深的交往。”
“四月五日那天晚上邵慧艳有没有到酒吧去过?”
“我得想想,脑子有点乱,”小五子两只手搓着自己的头皮,“我现在特害怕,头皮都一阵儿阵儿的发麻,你们让我想想那些年混过的兄弟。”
秦若男有些无奈的看看安长埔,摇摇头,没有打算催促。人都是这个样子,做坏事之前没有料想到可能带来的后果和需要付出的代价,或者料想到了却依旧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能够逃脱法律的制裁和惩罚,直到被抓了个正着,才直到紧张害怕,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再怎么后悔和害怕。也无济于事,无法挽回了。
“你来回忆一下最后一次见到邵慧艳的情况就好。”等了一会儿,看小五子还是一副无从想起的抓狂样儿,安长埔只好改变一下思路,给他一个提示。
“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邵慧艳了,好像有十天八天了吧,”一旦抛开具体的日期时间,小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