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会儿,安长埔和秦若男对刘小枫的印象或多或少的发生了一些改变,发现她还算是个爱说话、敢说话的人,并且似乎也不是一个擅长掩饰情绪、心机很深的人。
“那尤弘图和汤乐蓉的关系怎么样?”秦若男听刘小枫说完有关尤弘图的传闻之后,忍不住问。
刘小枫听了她的问题,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吧?之前你们没去查查汤乐蓉是什么样的人么?她要是那么不挑嘴儿的姑娘,我或许还真就对她另眼相看了呢!我跟你说,就算老尤比现在还有钱,汤乐蓉也不可能搭理他,找他跟找个爹似的,有什么意思!连乌君昊她都没看上眼儿,怎么可能搭理老尤呢,老尤倒是没少跟汤乐蓉套近乎,软钉子碰多了后来也就学老实了绝品保安。”
“那你说尤弘图喜欢借酒装疯在嘴巴上占别人的便宜,不包括汤乐蓉么?”
“你们还真别说!原来我还没注意到,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刘小枫愣了一下,忽然若有所悟的说,“真是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中,老尤好像还真就很少和汤乐蓉开过分的玩笑,原来也没觉得,不过现在想想,他为什么就唯独对汤乐蓉一个人假正经啊?”
刘小枫的这个问题,安长埔和秦若男自然也是回答不上来,好在刘小枫也没指望他们给出个什么答案来,只不过是随口的那么一嘟囔罢了。
“那袁力……”
七个人除去刘小枫自己之外,只剩下袁力和赵冬还没有被提及,秦若男刚提了个醒,刘小枫就笑了:“你们要是不主动问我关于他的事儿,我都差点把还有这么个人给忘了,这么说吧,他和荀齐两个人在我们这些人里面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荀齐比他能强点儿,好歹长得还人模人样儿的,袁力长得分辨率就不高,人呢,要钱没钱,要样儿没样儿,要啥没啥,老尤、乌君昊他们聊房子聊车,他插不上嘴,女的呢又因为他嘴贱,没人愿意搭理他,一开始好像还挺想蹦跶蹦跶的,后来没人买账,就不吭声了。”
“那他在你们中间有没有和谁的关系格外好或者格外不好?”
“那好像没有吧,这种情况就相当于把小鱼和大鱼穿成一串儿了,其实也就顶多是没人搭理呗,没什么存在感,反而比较不容易和什么人闹矛盾。之前他倒是和汤乐蓉套过一阵子的近乎,也没什么结果,也没人当回事儿,就连乌君昊都没觉得他跟汤乐蓉套近乎能威胁到自己,所以你们想啊,就袁力那样儿,能噗通起多大的浪花。”
安长埔看了看表,对刘小枫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也耽误了你不少时间……”
“哎,等会儿,你们这是要走啊?”刘小枫看起来有些错愕,“你们可还没问完呢!”
“没问完?”安长埔似乎有些茫然。
“赵冬啊!你们还没问赵冬呢!”刘小枫以为他忘了,赶紧提醒他,“别人咱们七拐八拐的都说到了,赵冬可还没提到呢!”
“你对赵冬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我才提醒你们呢!之前我和她拌嘴你们都瞧见了,我也没说什么好听的话,万一你们现在不提,回头再说我是故意遮遮掩掩的不说,那我可就解释不清了!”
“那你现在说也来得及,关于赵冬你想跟我们说些什么?”
“我没什么可说的,”刘小枫出人意料的摆摆手,“她就是个男人婆呗,人其实不坏,我也不是真的有多讨厌她,就是觉得她明明是个女人,偏偏还像男人似的专吃汤乐蓉那假惺惺的一套,和她一个鼻孔出气,所以才烦,没别的,我这个人比较仗义,生气归生气,可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和谁闹过什么矛盾就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说什么她的取向不正常啊,喜欢汤乐蓉啊,但我个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赵冬她是有男人的,有一次我们活动结束之后,我看到过一个男的开车接她,俩人挺亲密的,一看就应该是那种关系。”
“好,你说的我们心里有数。”安长埔点点头,让刘小枫放心,这才又道了谢,和秦若男一起离开。
刘小枫自然是亲自送他们出来,走出她的办公室绕到前面的时候,刚才的三个店员其中两个正跟在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身边,满脸堆笑,热情的向她介绍着一款皮包,另外的那个挂着店长胸签的则在一旁候着,看到刘小枫亲自送刚才的那两个不速之客出来,她也连忙挤出笑容跟上来,安长埔和秦若男对她视若无睹,只同刘小枫道了别,走出了专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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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又一张
离开商场,安长埔没有主动向秦若男说起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去哪里,只是默默的上车、开车,秦若男发现路线和来的时候差不多,只当他是准备回局里去处理别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可能是感冒的缘故,去见刘小枫之前在车里养精蓄锐了一番,精神好了一些,可是经过了刚才的一番交谈,现在她又觉得有些疲惫,以前总听人说,身体好的时候什么都不觉得累,等到生病了才知道什么叫做还债,那时候秦若男也没有把老人的这种话太当回事,现在才发现,原来真的是这样,一旦病了,就会觉得任何一点过去根本不当回事的小事都变得很辛苦。
快到公安局的时候,安长埔的路线却忽然发生了一些变化,等秦若男意识到到时候,车子已经停在自己家楼下。
“怎么……”她诧异的看了看窗外,扭头还不等问安长埔,安长埔已经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下车回家去休息休息吧,接下来的事儿也没有什么非得你帮忙不可的,今天田蜜也闲着没什么事,有她就够了,你身体不舒服,硬撑着反而耽误事,晚上下班了我过来接你,和荀齐已经约好了,下班之后去和他见个面施主耍无赖。”安长埔的语气听起来很有些毋庸置疑的味道,虽然态度还是不错的,但是和平时一贯温柔好说话的风格又相差的有些远。
秦若男本来是不愿意被当成弱不禁风的病包子送回家的,可是装满浆糊的脑袋不争气,安长埔说的没错,带病坚持工作不是问题,她完全可以撑得住,但是这个案子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一个清晰的方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硬撑着。结果等到查到关键时刻的时候却又病倒,这可就太得不偿失了,而且也耽误正经事。
这么一想,她便更没有了拒绝的余地,点点头,临下车之前不放心的叮嘱了安长埔几遍,让他去见荀齐之前一定要叫上自己,这才下车上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