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虽已大权在握,但本性依旧很纯真。
她也安静无声地,坐在椅子上,表现出更加迫切追求真相的,翘首期企盼之色。
当她报以尊重的姿态,凝看向圣尊的方位时,却见着他眼神晃悠,犹疑不定的回望过来。
圣尊用另类脸色,暗示圣女,看向殇泽羽几人之处。
尽显朦胧之美的圣女,见状似有领悟。
她明白圣尊的意图后,用宽宏大量的语气,道:“圣尊,那几位面生的朋友,初来乍到水幻都,身在异域,人生地不熟,又无处可去。
加上圣尊之前,已应允他们,来到圣殿赴宴,就等于是,已经正式加入了,我们庆祝的行列,并暂时成为了,水幻都之人。
俗话说,来者皆是客,对于见证过都内秘事的人,假如一点鸡毛蒜皮之事,我们还时刻藏掖着,甚至提防隐瞒着诸位,岂不是显得,有点太过小家子气?
这样一来,不但有损自我风度,还会被在场的客人,生出笑话。
所以,便让他们几位,一同见证下,水幻都的过往旧事,想也无妨。
圣尊也不必心生防备,且用寻常态度,将你所知的陈年往事,对现场的各位,如实回忆叙述下吧。”
圣女的轻言淡语,让圣尊脸上,当即挂满异色。
他回驳道:“圣女有所不知,水幻都当年的动荡之事,可不像你刚才说的,鸡毛蒜皮那么简单。
那可是关乎着,整个水幻都的声誉。
如果众人皆知的话,还可能真会,让别人在背地里嘲笑,我们堂堂水幻圣都,竟然有那些,黑暗丢脸,不光彩的历史。”
圣女温柔轻笑,道:“圣尊方才之话,好像将某些不该说的事由,大概都囊括在了里面。
既然你如此坦率,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圣尊顿时急躁不安,陷入两难的境界。
台下明白事理的殇泽羽,自知台上似乎幼稚的圣女,在为他们好心着想,可让其了解,水幻都那些隐没的尘封故事。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就算知晓了当初的事件,也无多大用处。
最关键的,还是他不想让,殿上欢乐的气氛,因为争论不休,而衍生出糟糕的韵味。
且就在此刻,他又看见极力反对的圣尊,面带不愉中,附有凶憎的神色,更是觉得为难。
但见殇泽羽,提高声调,婉言道:“尊贵的圣女,圣尊说得对,水幻都的往事,是属于你们自己的秘密,好比私人独有的宝藏。
因此,没有任何必要,向我们这些外人透露。
在下和队友们,很感谢圣女的关爱。
但也请你,无需再替,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说情。
否则,只会让圣尊,陷入为难的境地。”
殇泽羽附近的同队几人,见到他起身发言后,也跟着做出谢过的手势。
圣尊借着一行人的善意协助,他凝重的面色,忽然绽开喜色。
他配合着殇泽羽,道:“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依老臣来看,还是以后再提此事吧,圣女觉得如何?”
刚得势的圣女,见自己的命令不奏效,似乎有点,掩埋了她威风的意思。
于是,她在细纱薄布的遮蔽下,壮起胆子,拾捡霸气的本质。
圣女坚持着想法,道:“圣尊,你看这几位客人,年纪虽轻,却如此明白道理。
就冲着他们谦虚的面孔,你也应该,说点好听的话,来作为补偿吧?”
圣尊迟顿片刻后,脸色突地降
沉下来。
他光洁无暇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也许,他不想再围绕,那个无趣的问题,纠缠不休了。
故而,圣尊轻叹一口气,微微张嘴,道:“也罢,看在圣女,坚持不懈的恳请,还有几位客人的友善上,本尊今日就破回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