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接触到王渊胳膊上的冰凉铁甲,身体下意识地一颤。
“是你们,就是你们,我两个儿子都被抓走当兵,就再也没回来,阿三他们说得对,你们会来,你们果然来了,是你们杀了我儿子,是你们杀了我儿子。。。。。”
只见老妇像是自言自语般在那不停嘀嘀咕咕。
王渊也明白了,这里的村民果然知道自己等人要来,所以走了,而眼前这个老妇估计没有人照顾,又不愿意离开,所以才会继续留在这里。
“好了,我们走吧。”
王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失去了兴趣,也放开了握住老妇的手,转身欲走。
哪知这老妇感觉对方要走,像是突然发疯一般,她原本浑浊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脚步踉跄地扑向王渊,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喊。
“是你们杀了我儿子!是你们杀了我儿子!偿命!偿命!”
噗呲!
下一刻,老妇的头颅竟在空中诡异地旋转了两圈,随后无力地滚落在地,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依然瞪得滚圆。
而身体则是带着惯性往前走了几步,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贱民!真是贱民!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吊在村口!”
王渊嫌弃的擦了擦手中刀刃上的血,似乎刚才只是杀了一只鸡。
周围的兵卒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不是对王渊滥杀无辜的惊讶,而是-好快的刀!
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根本看不清王渊何时出的刀,如果这把刀是落在自己头上,估计会死得莫名其妙。
在村内休整一晚后,第二日凌晨。
负责袭击江北府周边地区的右厢军继续出发,伴随着出发的号角声,马蹄声随之轰鸣。
庞大的骑兵队伍宛如黑色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涌出村庄,向着安山县方向进发。
在他们身后,村庄已沦为一片火海,而昨日死掉的老妇尸体孤零零的被吊在村口老槐树下,随风轻轻摇曳。
陪着这座她生活一辈子的村庄慢慢燃成灰烬,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天际。
中午时分,王渊所率军队轻易的便进驻了安山县城,此时的城门竟大敞四开,仿佛一位热情的东道主,生怕他们有任何不便,特意为他们此行铺设了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
城门两侧,不见守备,唯有风穿过空荡荡的城楼,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望着县衙内空空荡荡,只剩下四周墙壁时,王渊骑坐在高大的战马之上,脸色也是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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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扑了个空,还没有得到任何补给,这无疑让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与失败感。
这要是传回厉国军中,他必定沦为笑柄。
”烧!给我全烧了!跑是吧,我看他们能跑到哪去!旁边的县城在哪!”
“将军,是容西县!据此四十里!”
“通知全军,以最快速度杀过去,要是还让他们给跑了,就都不要休息,直到找到人为止!”
“遵命!”
直到接近傍晚,容西县城门已经关闭。
城墙上,三个负责夜间看守城门的兵卒正围在一起烤着火,嗦着木碗里的荞麦粥。
“马哥,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呀!每天就给咱们喝这破玩意,那咱们当牲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