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道理......”
“我五岁离家,整整十年艺成下山。下山后,就和师兄五哥用这把大刀在江湖上亮出了‘火凤凰’的名号。再后来,我就带人回到家,打败了青山背的‘四梁八柱’逼着我爹交出了头柱香......”
“你真够狠的......”陈卅感觉心脏直扑腾......
“我恨我爹!”凤凰狠狠说道,“我恨他不争气,我恨他逼死了我娘,我恨他的无情无义。所以,我就当着他的面,把他十六个姨太太一刀一刀全给剁了......”
“啊?”陈卅闻言差点没从马背上栽下去,“我......我说凤凰......你......你也下得去手?那......那可是你的小娘啊!杀了他们,你那些兄弟姊妹该怎么办?”
“姊妹?”凤凰冷冷说道,“我爹造孽,除了我就再没生出别的种儿!”说着,她的身体因过度的激动颤抖起来......“打那以后,他留下了动不动就尿裤子的毛病......”
“换了我,我也得尿......”陈卅脑袋都大了。
“......人事是不行了,可他又染上大烟瘾!我最看不惯男人抽大烟,他是我爹,我打又打不得骂又不能骂,不会劝也没办法。所以,我就只能见一次给他扔一次。你不知道,有这样的爹,我真的很心烦......咦?你东张西望看什么哪?听没听我说话?”
“啊!是是!我在听在听!”陈卅言不由衷地回答道。
“你将来要是敢负我,哼哼!”凤凰伸出玉手做了个砍头姿势......“一刀两断!没得商量!”
陈卅闻听,后背渗出了层层冷汗......
二人顺着山道策马行进五里。五哥带着一干手下在路旁规规矩矩地等着,一见二人亲密的样子,五哥会心一笑,招呼着手下崽子要去牵缰绳。
“五哥!”凤凰叫道,“我......”一向心如寒铁视人命如草芥的凤凰,如今小儿女姿态十足,羞红的脸上风情万种。
“我知道了,”五哥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烟斗填上上好的关东烟说道,“一个月前我就发现你不对了。能让你看上眼的男人错不了,不是金龙又怎么能配得上凤凰?”
“五哥......”凤凰默默低下了头......
“去吧!”五哥摆摆手又道,“你终究是要离开青山背的。大当家的拴不住你,我也拴不住你,只有这个陈‘四海’才能让你踏遍三山五岳。”
“我走了,你......你怎么办?”
“我回去陪陪师父......”五哥笑道,“我早就知道你想和他在一起。男人嘛!就是一匹烈马,不套上嚼子那是不会听话的。”虽说是开玩笑,可是陈卅听了,依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五哥!”凤凰跳下马无奈地说道,“我不想回青山背,麻烦你和爹说一声......”
“走吧!”五哥“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旱烟说道,“大掌柜的也巴不得你一辈子都别回去,嗨!你们这对父女,怎么就闹得这么僵呢?”偷眼看看凤凰的脸色,忙赔笑道,“见笑了见笑了,家务事......那个......是家务事......呵呵......”
陈卅也无奈地笑了笑。
“陈大当家的!”五哥突然拉下了脸,“凤凰可就交给你了,以后她是吃糠咽菜还是绫罗绸缎都是你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便过问。可你要是对不住她,别人不说,我赵五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听明白没有?”
“啊?”陈卅的脸色比黄连还苦,心中暗道,“妈个巴子的!今天到底是啥日子?先是不明不白捡了个准媳妇,然后又被准大舅子要挟。妈的,这都哪跟哪呀?哎?到底凭啥她就能看上我?我哪点象个有出息的样子?女人是不是不凭脑子办事?太奇怪了吧?”
奇怪的还在后面,五哥把一个荷包交给了凤凰嘱咐道:“这是师傅给你的,他老人家说你将来也许会用得上。记住师兄的话:如果这小子将来待你不好,就回来,师父和师兄都会疼你的......”说着,五哥已是鼻涕一把泪一把......
“师兄!”凤凰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别哭!别哭!”五哥用袖子擦擦眼泪,“有婆家了,别总耍小孩子脾气。以后自己有个家,针线女红什么的要勤学着点。出嫁不比在家,家务事多操劳操劳。家里要是弄得不成样子,当家的脸上也无光不是?”
“嗯......”凤凰含着泪,微微点点头......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陈卅受伤的脑袋有点发晕,“咋三言两语没到就谈婚论嫁呢?把我当成什么啦?”
五哥和凤凰的告别非常简单,五哥用袖子拭去凤凰腮边的泪水,口中唱着“大将鸣五更” 领着喽罗牵头白蹄黑缎毛驴扬长而去......
一缕秋风袭来,凤凰对襟小花袄下那席绣花长裙被轻轻拂起,随风而动......陈卅看得有些痴了……一个弱不禁风,体态婀娜的端庄少女,很难想象她却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女匪。
“凤凰!”陈卅默默念道,“你真是仙女吗?是吗……”
二人共乘,在平泉追上不紧不慢一路观山望月的郑东贵。
“呵呵!老陈,行啊!绑了一个还拐了一个……”一见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