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敲字,「还没,睡不着。你也是?」
过了几分鐘,易渺以为他睡了,没想到他又回覆了。
「开门吧。」
。。。。。。
易渺从床上跳起来,什么瞌睡虫都全部死光了。
连外套都没穿就下床跑去开门,何存律果然站在门口,身上衣服也没换,依旧穿着那件白衬衫,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问。
他侧身进屋时,在易渺的耳朵旁边轻轻说:「想你了。」
「你本来要睡了?」他不等易渺反应,走进去环视漆黑的客厅问。
易渺嗯了一声。刚刚太急着跑去开门,连灯都没开。
她正要伸手去开灯,忽然被人从后面笼罩住她,扣住她的手抵着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像被抽空,只剩下他的气息在她的世界里面繚绕。
她张大眼,有点手足无措,接着听见何存律在黑暗中说:「不要开灯。」
不要开灯,不要发现他的不安,不要发现他的狼狈。
易渺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但是正准备要说话,就被堵住了嘴。
他低下头的吻很炙热,无光中,她的呼吸完全被佔据,微微踮起脚尖迎向他,她能感受到她的心脏收张的速度,敲击着她的胸口,耳边也能很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回程的车子里,存律只要想起今天他差一点失去她,她差点因为他遭遇什么不测,他就害怕地像孩子一样。当时在医院看见她笑的明媚,心里却酸意满满。
她什么都没问,只要他不报警,她甚至连徐顾,她最敬爱的爸爸有可能被起诉,她一句话也没有提起,她说她只要存律不要因为她和她的爸爸牺牲,她就接受他的安排。
他不值得被她这样对待!
每个吻都这么让易渺酥麻,她背贴住墙,右手依旧被箝制着,何存律的吻从热烈到情深,在她全身上下放了火,被他压着的手也正在闷闷灼烧,她几乎快喘不过气。
他在她唇上流连的速度渐缓,动作也变得温柔,松开了抓着她的手,轻抚上她红得发烫的脸,最后在她眼睫处落下一个吻,他手轻轻出力,把她拉进怀里。
易渺,剩下的半年不到了。
我们终究还是要迎向这样的结局吗?
她靠着他的胸膛,两隻手环抱着他,她忽然觉得他的身高很刚好,以前都觉得他太高了,每次抬头跟他说话脖子都好痠,可是现在这样被他抱着,却又很庆幸他看不见她红的像火的脸颊,不用怕丢脸。
怎么在一起几个月了,她还是不能习惯他的吻,每次都紧张地头晕发软。
不争气。
「想睡了?」她听见他问,何存律的声音带着一些慵懒。
「嗯。」
她拉着他走到房间,「进来陪我睡。」
他摸摸她的头,「好。」
她把棉被拉开躺进去,让何存律抱着她睡觉,真的只是睡觉,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虽然只是睡觉。。。。。。
「你再乱摸,我就要通宵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呿了一声,这么好的机会,不摸白不摸。
他工作这么忙,怎么有时间把自己练得这样?嗯。。。。。。腹肌是腹肌,胸膛是胸膛。正想继续摸,手就被抓住了。
「你不想睡?」
「。。。。。。」她终于肯安分了。眼珠子转一转,想了想问:「上次吃宵夜,你为什么说不行?」
上次。。。。。。解他扣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