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高岗之下的阳平城,烈火冲天,浓烟滚滚,隐隐能看到一片片黄色黑影正在追杀百姓,痛下屠刀,不时的有百姓惨遭毒手,命丧当场,清晰的惨叫声,随风入耳,让人震惊。
“这…”
于禁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回头,满脸惊讶的望着徐峰,心中狐疑道“黄巾徐峰就在自己身旁,那…那阳平城中的黄巾恶徒又是何人?”
“很奇怪是吗?我徐峰做事,一是一,二是二,向来光明正大,别说阳平,就连广宗、广平、馆陶附近的百姓,也不是我徐峰所为。”
见徐峰目光清澈,表情肃然,丝毫不像欺瞒伪作之人,于禁半信半疑,可是一路走来,自己所见所闻,难道都是假的吗?
冀州大地,几乎一夜之间,徐峰的凶残恶迹几乎都传遍了,难道有假?
可是徐峰的确就站在自己身边,他帐下的精兵猛将也在附近,冀州也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黄巾徐峰?除非有人假冒?
“于禁于文则,莫非你瞎了狗眼不成?我家主公若是对百姓动手,当初就不会投身黄巾了,在涿郡有兵卒劫掠百姓,骚扰无辜,主公一怒一下,将数百兵卒,全部格杀,在颍川,主公更是将劫掠世家豪门的钱粮多半分与了穷苦百姓,对百姓,不但秋毫无犯,还多番照顾,没钱的给钱,有病的看病…自始至终,我家主公从未对无辜百姓骚扰行抢过,更不可能对他们痛下毒手。”张飞大步上前,手指于禁的鼻子。大声怒斥道。
“这…”于禁被说的顿时一阵哑口,想说什么。可是有无话可说,顿时脸色一红。神情略显垂丧。可是转头一望,目光落在那些正准备掘挖堤坝的黄巾兵卒,于禁脱口喝道“就算你没有屠杀无辜,为何又要掘挖堤坝,水淹阳平?这你又当如何解释?”
“因为我是黄巾,与朝廷官军本来就势不两立,他们要来,我自然要灭,至于手段如何。只要不伤及无辜,徐某问心无愧就可。”
“什么?水淹阳平,难道你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如此问心无愧,岂不知,一旦黄河决堤,阳平周遭的无辜百姓,将难逃厄运,悉数遭殃。除了一群假冒黄巾的逆贼,这里哪有官军?”见徐峰振振有词,于禁顿时大怒,指着徐峰再次呵斥起来。
张飞听的肺都快炸了。迈步上前,一把抓住于禁的脖颈,拎小鸡一般将于禁拎到了一旁。手指前方,张飞怒道“他娘的。叽叽哇哇,萝莉啰唆。你没完了是吧,于禁,你看那是什么?”
“咦?这里为何竟有如此多的百姓?”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穷苦百姓,于禁再次陷入迷茫不解之中。
“报,主公,董卓大军已经距离阳平不足五里。”
“动手。”徐峰可没时间理会于禁,天纵良机,稍纵即逝,既然董卓来了,自己这道菜,材料算是齐了,没有理由不亲手烹饪。
“诺”对徐峰的命令,众人自然不敢违拗,顿时堤坝之上,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掘堤之战。
“我们也来帮忙。”那些对徐峰感激不尽的百姓,见徐峰要开挖堤坝,有的竟然上前相助。
“啊…”见不少百姓上前帮着掘堤,于禁彻底傻了,怎么想,他也不明白,究竟这是怎么了,到底是百姓傻了,还是自己傻了?
如此毁天灭地的恶行,百姓竟然上前帮忙。
“这些就是我家主公从阳平附近救出的无辜百姓,怎么样?若是阳平附近真有百姓留守,我家主公怎会逆天而行,掘挖黄河之堤?”见于禁仍在愣,一旁的张飞不屑的冷笑道。
“黄河堤坝一旦挖开,就算你们逃了出来,可是,田地的庄稼,你们的家园,都会被洪水吞没,难道这些你们都不在乎吗?”于禁没有理会张飞,而是疾步上前,走到那些百姓近前苦劝道。
“呵呵,壮士真会说笑,田地被淹?那些地本来就是豪绅望族的,咱穷苦百姓,哪里有钱买的起田地?房屋被淹,都是破草烂木屋,淹了再建也不费事,何况徐将军答应每家每户补偿五千文钱?有了这笔钱,我们今后的日子就有盼头了,这点些许损失,又算得了什么?”一个老者手拿铁锹一边帮忙,一边激动的反驳道。
见老头一脸兴奋,虽然身子骨不堪,却照样干的热火朝天,于禁算是彻底无语了,徐峰,莫非真的不是世人传言的那般可恶吗?
……“主公,这就是阳平了,如今逆贼徐峰正带人在城中行凶,请主公派兵围城,将他们一网歼灭。徐峰一除,主公又是大功一件,日后封赏,龙颜大悦,圣上自然不会亏待主公。”
望着眼前城门洞开,不断传出阵阵喊杀之声的阳平城池,李儒面露喜色,急忙向董卓出谋献计。
“然也,嚯哈哈,徐峰小儿,今日本刺史定让他插翅难逃。”董卓得意的仰天狂笑道。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