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领,咱们连夜急行,这是要往何处?”
“飞鹰谷。”
“啊?飞鹰谷,那里地势险要,道路曲折,乃是扼守雁门壶关的必经之所,咱们连夜去那里作甚?”
“休要啰嗦,传令兄弟们,急赶路,休要怠慢。”说话的是个一身红裙策马扬鞭的女子,正是凤凰寨的火凤凰。
“徐峰,想走也不通知本姑娘一声,天下间就没有似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枉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并州乃虎牢之地,吕布张辽皆是一等一的猛将,没有我帮忙,你能走的脱吗?”
凤凰寨就在涿郡附近,对徐峰连番举动,自然难逃凤凰寨的眼线,何况火凤凰向来对徐峰的动向很是留意。
夜风呼啸,冷风习习,黑幕笼罩之下的飞鹰谷,风声如同鬼厉,如同万千冤魂哭喊一般,透着浓浓的恐怖气息。
张辽也知道此处乃是险要之地,不过他却没有料到徐峰会在此伏兵,一心追赶典韦等人,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主公,典韦等人已经通过葫芦口了。”
“嘘,不用着急,等张辽等人踏过葫芦口,再告诉我得知。”低声说完,徐峰双眼一闭,靠在大石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一旁的兵卒见状皆是目瞪口呆,这种时候主公还能有闲心睡觉真是怪人。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大敌当前如此沉稳。这徐峰果然不简单,一旁的于禁,打量着闭目假寐的徐峰。心中暗赞不已。
于禁现在还不如张飞待遇好呢,张飞至少是徐峰亲自点头招收过来的,于禁,徐峰实在摸不准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索性不闻不问,不过暗地里徐峰可没少派人注意,这可是统兵奇才。练兵更是有一套,如此人物,徐峰岂会不动心思。
得回来的消息让徐峰很满意。于禁现在整天跟兵卒在一起,一起操练,一起作息,倒没有丝毫异常之处。俨然这家伙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徐峰就感觉有人推搡自己,睁眼一瞧见是于禁,于禁冲徐峰点点头,低声道:“来了。”
徐峰急忙转身探头,借着昏暗的月光往山下一瞧,只见一队队步兵手持刀盾举着火把正小心谨慎的往前追击,并没有现丝毫的骑兵,也没看到大将的影子。虽然徐峰不认识张辽,但是绝不认为张辽会跟步兵混在一处。
“你…”刚想回身呵斥于禁。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踏銮铃之声,山谷之下出现了两队骑兵,黑压压一片,宛如一条长龙一般,居中一位,与众不同,胯下大宛良驹,手中一口翔龙偃月刀,头戴紫金盔,身穿锁子黄金甲,端坐马上,不怒自威,器宇轩昂,英武不凡。
“这就是张辽张文远?”徐峰似在自语,又似在询问身后的于禁。
“正是,他的战马别名赤炎,五百步之内,我都能辨认出它的叫声。”于禁点头一脸自信的说道。
徐峰脸色一阵诧异,微微一笑“你还会这本领?”
“动手。”见张辽策马踏过葫芦口,(葫芦口并不是葫芦嘴,乃是中间最狭窄之处。)
早就准备就绪的黄巾兵,听到徐峰的命令,纷纷挥动手中刀剑,咔咔咔,寒光一闪,砍断了捆绑巨石的绳索藤条。
砰砰砰,轰隆隆,宛如炸雷一般,巨石滚动,山谷震动,刚刚策马踏过葫芦口的张辽顿时耳朵一动,扭头冲山头一瞧,见无数黑影顺着山谷骤然而下,心中顿时一阵冰凉,急忙高声大喊“不好,有埋伏。”
“砰砰砰。”张辽话音刚落,巨石奔腾而下,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砸落山谷,许多兵卒淬不及防,顿时被巨石砸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点火。”徐峰大手一挥,两侧山谷之上,灯笼火把,骤然亮起,漆黑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火把宛如两道长龙一般,将绵长的山谷照的分外透亮,张辽一边挥刀闪躲,一边借助亮光往山巅观瞧,见两侧山谷之上,火光映照之下,黑压压一片,多了无数头裹黄巾的兵卒,顿时大惊。
“果然有埋伏,快撤。”张辽急忙调转马头,打算撤兵。
可是,三万多兵卒拥挤在狭窄修长的山谷之中,想要掉头,简直难比登天,前队兵卒慌乱,后队根本不知生何事仍旧往前行进,一时间,兵卒惊慌,队伍混乱,吵闹声,呼喊声,伴随着巨石砸落的惨叫声,整个山谷之中乱成一团。
“嚯哈哈,军师果然神机妙算,竟然早有准备,兄弟们,后队变前队,随我杀敌。”刚刚走到葫芦嘴之处的典韦等人,闻听身后慌乱之声,急忙调转队伍,所有兵卒,全部精神一阵,各自挥舞刀枪,脸上皆是充满杀气,哪里还有之前的狼狈模样。
典韦一马当先,率军堵着了谷口,几千兵卒,宛如铁桶一般,彻底将飞鹰谷谷口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