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我的身上有老爷子的小荷包,已经慢慢地缓和我身上的冰凉,我已经逐渐感觉小荷包的妙用了。
“那现在是不是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骆鸿煊突然靠近,将他的俊脸贴近我的眼前,人也随之出现在床上。
我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急忙向床里缩了缩,“算账,算什么账?”
我看着眼前的俊脸,高耸的鼻梁,轻薄的唇,还有深邃的明眸,竟然让我一时忘了呼吸,只觉得他的气息充盈着鼻尖。对于自己的问题,却早已抛之脑后。
“当然是这个!”他说着,拿起我的左手,举到我的眼前。
我低头,看到的是骆宏彦为我包扎的伤口,呃,他该不会生气了吧?我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的手,还放任他给自己包扎。这对于自己这个有夫之妇好象不应该,他该不是要跟我算这个吧?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如此毫不在意地伤害自己,我有多心疼?你的血有多珍贵,知道吗?明明婆婆交待每天只需要三滴,你却要割开这么大的伤口,滴下一堆的血,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吗?”
骆鸿煊抬起头,双眼瞪视着我,他的眼里充满心疼还有不满。
这是对我行为的不满吗?
我笑了,原来他是为了这个,他不怪我骆宏彦的事就好,毕竟我想骆宏彦也只是一时心急才会那样。
“你还笑?!”骆鸿煊的声量有些提高。
但我知道他这是虚张声势,笑道:“这是因为我想早点见到你啊!我发现只要我滴血,盒面上的黑斑就会扩散,然后感知你的气息就会加强,就想着多滴些,你就会快些出现。你看,果然是这样的,不是吗?”
我高兴地看着他。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他抬手在我左手的伤口上一抹,伤口上的疼痛竟然就消失了。我惊讶地抬头,竟然看到他慢慢地淡出我的双眼。
第32章 委托
我看到骆鸿煊渐渐淡出我的视线,心中大急,扑身向前想去抓他,却扑了空。只见他化成一缕青烟缩回了紫玉匣中。
“骆鸿煊,你怎么了?”
空气中留下他的一声叹息,“唉,看来还是太勉强了,鬼力才恢复了一点啊!”
我捧着紫玉匣,有些无语,难道是因为他用鬼力为我疗伤,让他连显形都维持不了吗?
想来也是,他的魂体毕竟还很虚弱,方才还为我使用鬼力,唉,还说我呢,他自己不也这般不在乎自己!
我叹气,收好了紫玉匣子。
几天后,我坐在小院里,拿着一只鞋面绣花。这些天来,我也算休息够了,这日难得天气好,便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做些活计。
院门外,一个清亮的女音响起,“鸿煊嫂子在家吗?”
我抬头,篱笆门外,站着一名村妇。只见那妇人二十多岁年纪,穿着朴素,瓜子脸,柳叶眉,身材瘦削。手里挽着一个竹篮子,笑盈盈地站着,向着院子里张望。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向她走去,“原来是二嫂子,你怎么来啦,快请进来。”说着,我打了篱笆门,让她进来。
这位是同村骆四爷家的媳妇儿,也是外村嫁来的。她家的夫婿骆宏良与骆鸿煊同辈,在家排行老二,自小被骆四爷宠坏了,整日在家游手好闲,是骆家村有名的闲汉,平日里没少欺侮邻里乡亲的。但这骆二嫂子倒是个敦厚老实之人,常替自家夫婿收拾些烂摊子,给人赔礼道歉的事也没少做。
这些都是隔壁根婶平日里跟我闲话家常,东家里短地闲扯时说的。我跟这位二嫂子极少接触,不知她突然来找我做什么。
我给二嫂子倒了茶水,请她坐下。
“鸿煊嫂子,俺听说你是村里绣工最好的媳妇儿,俺想请嫂子做件夹袄子,不知可不可以?”二嫂子喝了口水,面带羞涩地开口。
“呵呵,最好可不敢当,二嫂子若不嫌弃,就将布料留下,我有空就替你做。”我谦逊地说,平日里喜欢缝缝绣绣的,偶尔也会给人做做针线,但若说是村里最好的,倒也真称不上。
“不嫌弃,不嫌弃,俺自己绣工不好,平日里缝缝补补也没什么,但要赶上动真格的,就不行了。这不,俺家那大丫头要与人说亲了,俺就寻思着给她做件体面点的衣裳。”二嫂子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竹篮子放下,拿出里面的衣料。
“说亲?”我诧异,“二嫂子家的大丫头今年才十岁吧?”
“过了年就十一岁了,不小了呢!家里的老爷子说了,反正也是个丫头,养着也是赔钱的货,不如早点说出去,也好让家里好过些。”说着,她神情黯然,面露不舍。
“……”我无语了,我嫁进骆家村才十五,已觉得早了。十岁的丫头,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呢!怎么就说嫁人了,这骆四爷也太不尽人情了。
“二嫂子家里其他孩子多大了?”我对这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问。
“老二八岁,老三五岁,最小的三岁,上面三个都是赔钱货,老爷子说要这几年就找人家都说出去,好让最小的弟弟有个好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