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段鸿羽忽然叫住她。
铁冰心道:“段大哥,何事?”
段鸿羽道:“铁姑娘,大错已经铸成。我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改变,倘若生了些许变故,请恕我不能救铁大人于牢狱,你也好自为之,要量力而行,不要管别人安危,自己平安无事便是最好。”
铁冰心惊道:“段大哥,你要做什么?”
段鸿羽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道:“你放心,我还没傻到抹脖子自尽的地步,你去吧,千万记住我对你讲的话。”
铁冰心不知道段鸿羽想要做什么,明白就算知道自己也肯定劝不住,便揣着心事默默地去了。
铁冰心走后,段鸿羽又静思了一会儿,突然走出营房,向炊事官要了一桌好酒菜,由一名军汉端着径向关押骆莲池的营房走来。
此时,已近午夜,营地里的吵闹声已经少了,只是尚有些士兵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酒气冲天地往回走,还有一些干脆躺在地上已然鼾然入梦。段鸿羽厌恶地绕过他们,心中暗道:“这样的军队,焉有不败之理?”
看押的护卫头目见段鸿羽来,忙迎上前道:“段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有闲心到这里来?”
段鸿羽道:“这里便不许我来了吗?”
那头目忙道:“不敢!不敢!”
段鸿羽道:“我要进去和骆堡主喝几杯,你打开枷锁!”
“什么?那头目一声惊叫出来。
段鸿羽道:“是夏大人让我来的,你打开便是。”
那头目道:“可我没接到夏大人的命令,可不敢让你进去。”
段鸿羽怒道:“人是我擒来的,难道我瞧瞧都不行了吗?你打开便是,若是惹怒了我,你自己想想后果。”
那头目知道自己是小角色,就算对方把自己宰了,夏千寻、林凤亭也不可能因为此事与他翻脸,只得道:“小人遵命就是。”丢眼色让手下赶快去通知夏千寻、林凤亭,闪到一边将段鸿羽让了进去。
一进营房,只见骆莲池和白天早已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看来是遭到了毒打。
段鸿羽越于心不忍,厉声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子的?”
那头目见段鸿羽盛怒的样子,吓得两腿直弹琵琶,结结巴巴地道:“都是夏大人下的命令,小的也是奉命做事。”
段鸿羽道:“打开他身上枷锁。”
那头目不敢违拗,照段鸿羽吩咐做了。
段鸿羽让端菜的军汉把酒菜放在地上,把他和那头目都撵出了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