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恐是侧妃也欲要生产。
秋寒没听清她说什么,迷茫地问:“主子,您在说什么?”
刘良娣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侧妃有这般一个姑姑,真好。”
秋寒也点头,可不是?
满长安城的世家女子,谁不羡慕侧妃有贵妃这样一个身份贵重的姑姑?
刘良娣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却没作多解释。
她羡慕侧妃,是因贵妃对侧妃的用心。
若真羡慕身份,她不如直接羡慕自家王爷,他生父还是当今天子呢!
刘良娣难得地撇了撇嘴,懒得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裘芳园。
周韫回到锦和苑,刚是用膳的时候,她用了几口,就放下了木着。
她如今孕期反应越发明显,用膳越发少,只稍几口,就连连想要作呕。
时春端上酸枣:“主子,快用些。”
周韫本身就爱吃酸,如今怀了身子,却见这酸枣似能止她呕吐,不禁越发喜欢。
这酸枣还是当初钱氏送来的。
周韫止住反应后,就停了手,时秋拿帕子替她细细擦了手,待几人进了内室后,周韫才堪堪抬头,问:“怎么样?”
这几日刘良娣常来陪她说话,昨日时,刘良娣提了一句,自恢复请安后,每次去正院都不得劲。
周韫心思稍动,多问了一句:
“为何?”
刘良娣摇头:“许是王妃病尚未好透,院子中总泛着些药汁的苦涩味。”
这番对话,被周韫记在了心里。
她年前也落过水,那时正是最冷的时候,湖水冰凉,是以,她格外清楚,若真的只是落水,只简单地喝几日药驱寒就可,后来不过静养回些元气罢了。
王妃怎得需要喝这么久的药?
周韫心中起了狐疑,自然也就派时秋去查了。
直接查原因,未必容易,是以周韫吩咐的是,让时秋找到王妃用过的药渣。
时秋对她点头:
“拿到了。”
时秋顿了下,才低低地说:“奴婢找人检查过了,皆说那药是有助子嗣的药。”
后院女子对“子嗣”二字皆格外敏感。
周韫也不例外,一听清这几个字,她立刻坐直了身子,眯起眸子,吩咐:“去将太医请来!”
邱太医进来后,就见侧妃倚在软榻上,丝毫没有什么不适的模样。
他惊讶,有些奇怪不解,但走近,看见案桌上的那方手帕上残余的药渣后,他顿时就知晓了侧妃寻他何意。
邱太医苦笑,埋首低头:“给侧妃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