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熟悉的话,王鹤一知她虽性子温软却倔,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打开匣子拿出一个颜色上好的镯子戴在她手上,“好,那就辛苦夫人了”
等分了家,另立门户后就好了。王鹤一这样想,扶着她站起,往外走去。
十年,安伯侯府布局更改了些,自安伯侯继承爵位后,老侯爷的庶子庶女嫁的嫁,分出去的分出去,现就剩安伯侯一脉。
王成守死前未留下一儿半女,死后断了香火,林南溪也逝去后,王鹤一又回到了安伯侯名下,现在二房已经没人了。
到了老夫人院中,有王鹤一在,老夫人和张氏自是不敢为难,也不熟络,喝了茶,给了礼就让回去了。
两人从院中出来,林南溪深色恹恹,由着夏竹秋霜扶着,不然得软了身子。回到两人院中,又要给下人立威,以前林南溪不喜这样做,现在依然不喜,随意打发了丫鬟婆子,就进了屋。
浑身不爽利,提不起劲,看到呆在屋中不走的王鹤一,斟酌开口,“夫君可是还有其他事?”
这个称呼别扭的出口,林南溪有些羞窘,王鹤一眼睛亮了,这个称谓想了多年,终于听到,“府中无事,朝中许了沐休,需要温些书,可以看你睡了再走”
林南溪捏紧帕子,无数次王鹤一怕夜时,她也总是这么安慰着他,听到熟悉的话,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作为院中的主人,林南溪不好赶他,只能硬着头皮喊了夏竹进来更衣,在王鹤一的眼皮底下上了床。
拉下帷帐遮严,挡住他的视线后,林南溪才松了口气,过了昨晚那事,与他待着总有些不自在,现浑身上下都难受着,也就暂时将想不明白的事丢至脑后,闭上眼睛。
绵长的呼吸传来,王鹤一放下手中的茶杯,望着绿意盎然院子,修长的手指轻点在桌面。
王鹤一自是知道林岑音在意着什么,她接受不了与他成为了夫妻,心中过不去与自己养子行了房事,若是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一定会绞了发当姑子去。
他怎么可能还会让她离开自己,自第一次梦遗,她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他不肯再喊她母亲,为了不让她为难,以游学的借口离了她。
只是没想到这一去竟是永别。
他不愿接受她死去的事实,找了西域的巫蛊道士,将两人的命理连在一起,花了三年的时间唤回她的灵养在身边。
养了四年,才找到合适的身体安放。
“陆以棠”不是他杀的,她本就命不久矣。王鹤一派人日日监视着她,等她刚咽气,避开陆家人,将林南溪灵魂放了进去。
刚开始要适应身体,林南溪整日不清醒,看起来有些呆傻,王鹤一就每日潜入附中给她喂药,各种名贵的药物养了两年,才在出嫁前一个月让灵魂与肉体契合。
在融合的那一段时间,是林南溪最乖顺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去依赖王鹤一,王鹤一端着谦谦君子的普,在她身上行着流氓行径。
站起身,王鹤一悄声走到床边,掀开一边的帷幔,微弱的光亮照在林南溪的脸上。
“呦呦,可知我等的你好苦”低下头,手掌覆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深深注视着她,“你我夫妻一体,可不许再说让我伤心的话”
如今将她娶进门,她这辈子只能和他绑在一起,生死同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