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爷的话,小的手头只是几两散碎银子,没有三哥那么多。”
牛二娃是不久前刚被收到身边的,而且人也老实,又是淮阴本地人,所以不会像秦三那样有那么多机会捞些好处。而且他还有老母需要照顾,每月的工钱大多孝敬老母了,身上自然没太多的钱。
秦天德点了点头:“二娃,有多少下多少吧,算是少爷我送给你的发财机会。还有,三儿,以后你发财的时候记得多带一带二娃,他人老实。”
“放心吧少爷,小的一定会多照顾二娃兄弟的!”秦三说着话拍了拍牛二娃的肩膀,这还是跟秦天德学来的。他对牛二娃比较满意,虽然和他一样跟在秦天德身边,但从来不抢风头,尤其是他的风头,而且对他也比较尊重,他自然乐得听秦天德的吩咐,多照顾牛二娃了。
牛二娃没有说话,只是笑了几声,然后将怀里的钱袋拿出来,翻出了约莫有五两的散碎银子,递给了鲍进。
鲍进是个聪明人,怎么可能会收牛二娃这么点银子,当即又推了回去:“你们都是大人的心腹,用不着现银,我记下就是了。到时候赢了的话,我直接命人把银子给你们送来。大人,你还有什么吩咐么?”
对于鲍进的答复,秦天德很是满意,挥了挥手打发鲍进去安排比武开始,而秦三的双眼已经放出了光芒:“少爷,那姓游的小子估计要死在上面了吧?”
“嘶,三儿,看样子你对他成见很深啊?”
“少爷说的没错,小的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那副样子,好像多厉害似的。别说那个铜钟儿了,就算小的一只手也把他碾死了!”
“你这憨货口气倒是蛮大的,好好看着吧!”
很快比武就开始了,铜钟儿上来先声夺人,抢先一拳打向了游少堡的胸前。而游少堡也不避让,单手格挡,另一只手则迅疾而出,直奔铜钟儿面门,食中二指直刺铜钟儿双眼。
可惜铜钟儿的气力极大,虽然游少堡挡住了拳头,却被铜钟儿顺势横向一拨,倒退两步,插向铜钟儿双眼的那只手也落空了,只是在其脸上划过,惊得铜钟儿生出一身冷汗。
“你小子还真他娘的阴毒啊!”
只这么一个回合,铜钟儿就判断出对方是以速度见长,而且出手狠辣,但力量不足,于是决定以雷霆之势压上,争取对方跟自己硬拼,尽快撕扯了对方。
游少堡稳住身形后并没有动,只是站住脚步,双手自然垂下,目光冰冷的盯着铜钟儿。
铜钟儿主意已定,猛地大吼一声,如下山猛虎般扑了过去,左右开弓拳脚齐上,拳拳带风,虎虎生威,顿时引得台下一片喝彩声和叫骂声。
这叫骂声自然是冲着游少堡的,因为面对铜钟儿如此凌厉的攻势,游少堡居然不知道躲闪,而是和对方硬拼,并不像上一场的瘦皮猴那般,发挥自身的长处,与对方游斗,寻找时机。
这样下去,以他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扛得住对方的猛攻呢?
所以很快,游少堡就落了下风,一直在被动的防守,连丁点的攻势都没有了。
铜钟儿的气力实在是太大了,终于打出了个空当,右手一拳重重的打在了游少堡右肩之上,将游少堡打了个踉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娘娘腔,你身上有伤?”铜钟儿看到游少堡右肩被自己打中的地方开始渗出血迹,不由得问了一句,“有伤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随后铜钟儿的拳脚改变了方向,只是攻向游少堡的右肩,那处有伤的地方。
游少堡此刻更加的慌乱了,右臂明显使不上劲,主要就是靠左手苦苦支撑,身上不停的遭受铜钟儿的重创,右肩的血迹越来越多,败象已现。
“该,就该打死他,那娘娘腔死定了!”秦三越来越兴奋,忍不住喊出了生来。
围观的百姓也觉得游少堡必输无疑,下注赌游少堡赢的人更是破口大骂,恨不得冲上擂台把他活活打死。
“吕兄,你的好意程某心领了,来日程某上任之时,还请吕兄来多喝几杯啊!”
“程兄,他二人谁胜谁负,现在就下定论恐怕为时过早吧!”面对程怀远的嘲讽,吕涛真不屑一顾,只是紧盯着擂台上苦苦支撑的游少堡,嘴角浮现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游少堡刚入府的时候,他曾经让自己手下最厉害的护院试试游少堡的功夫,游少堡当时也是如现在一般,初交手后就落在了下风,用手中的短剑与护院的长枪抵挡。
就在最后众人都以为他要落败,连交手的护院都放松了警惕的时候,游少堡拼着右肩被护院的长枪戳了窟窿,生生让枪杆贯穿,逼近了护院身边,出其不意的以右手的短刀划过了护院的咽喉。护院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死了。
那个护院以前跟铜钟儿也交过手,势力略逊一筹,所以吕涛真才有信心让游少堡和铜钟儿一战,来赌下一任楚州商会会长一职。
游少堡是个死士,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是毅力极强,一旦交手,就不会顾及自身的性命,抢在自己丧命之前先除掉对方,这是他的评价。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明白,游少堡知道不是铜钟儿的对手,因此以弱示人,以此来让铜钟儿心生懈怠,从而寻找一击毙命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一定是那只被人认为已经废掉了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