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熺这才看见秦天德,心中不由一颤,色厉内荏的质问道:“秦天德,你疯了不成,带这么多人公然打上门来,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造你娘的反!”秦天德怒骂一声,单刀指向秦熺,“把老子的女人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狗命!”
“哦,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来的,”秦熺心中一松,看向秦天德似笑非笑的说道,“秦天德,此事乃是家父交代,你若想要人,就等家父回来再说,将你的下人散去吧,免得一会被家父看到后,你不好收场!”
秦熺对秦天德不能说是惧怕,只因秦桧曾多次警告过他,绝对不可招惹秦天德,因此他才一时忍让。
听到秦熺这番话,秦天德原本悬着的心顿时放松下里。他最担心的是秦熺色迷心窍,掳走了齐妍锦辣手摧花,报复自己。
可是知道幕后的主使是秦桧,他反倒不担心了,因为秦桧早就提出过要他将齐妍锦当做人质软禁在相府,所以他以为秦桧此举多半是为了要挟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伤害齐妍锦。
想归这么想,但是既然戏已经开演,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步入正轨,他可以公然对抗秦桧了!
“你说是秦桧之的指使,让你掳走了本官的妻子?”
秦熺刚想点头,猛然警醒,勃然大怒的指向秦天德:“大胆的东西,竟敢直呼家父名讳!”
“呼就呼了,你咬我啊,哼!”秦天德不屑的冷哼一声,旋即下令道,“你们都是死人么,老子叫你们来是来救少夫人的,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动手!”
看到还是没有人敢动手,秦天德转头看向身后的游少堡:“少堡,再去给他们做个示范!”
游少堡是从来不会忌讳什么的,闻言身形暴起,朝着相府护卫较为集中的一处冲了过去,途中双臂大张,之前抱在怀中的短剑已经握在两只手中,在阳光的照耀下褶褶生辉。
“秦天德你敢。。。”秦熺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已经有两名护卫倒在了血泊之中,“杀,给本公子杀!”
终于二秦之间的群殴爆发了,相府的护卫以及秦府的下人斗作一团,喝骂之声、惨嚎之声、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发出痛苦的**之声,但也有少数人倒下后就在也没有半点声响。
秦天德府邸的规模要远远小于秦桧的相府,因此下人的人数也远逊于相府护卫人数,很快就落入了被动之中,情形岌岌可危。
秦天德自然看明白了眼前不利的情形,他突然大喝一声:“都给本少爷记清楚了,那些人伤了你,又或者伤了、害了你的同伴,给本少爷记清他的样貌,等到今日事了,本官要他们给尔等偿命!”
他的这声大喝,顿时使得不利的局势稍作好转,秦天德的狠辣手段相府的大部分护卫都有所耳闻,当即控制了手中的动作,出手不再狠辣,尽可能只是将对手打倒在地。
秦天德倒是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任何护卫敢于招惹他。这种阵仗讲究兵对兵王对王,况且秦天德如今今非昔比,早不是一年多前的钱塘纨绔,哪是他们伤的起的?
想想看,就在不久之前,秦熺才被秦天德当街暴打一段,牙齿也掉落了多颗,秦桧不曾出头,反而严禁秦熺出府,禁足三月;原二管家被秦天德手下的下人一路打着从里仁坊爬回望仙桥,秦桧也是不闻不问;秦熺随后在二管家的挑唆下打算在相府花园报复秦天德,结果秦天德不但毫发无损,秦熺反而挨了一记耳光,二管家的下场就更惨了。
这么多事情历历在目,这些相府的护卫那敢自寻死路,前去招惹秦天德?
况且他们只是给秦桧打工的,每月就那么一点银钱,谁吃饱了撑的去自寻死路?打伤了秦天德就得面临秦天德疯狂的报复,若是不小心失手杀了秦天德,那不但自己姓名难保,恐怕还得累及家人。
暂时无所事事的秦天德正在思考着今日之事该如何了解,他能从中获得什么样的好处,暂时没有理会秦熺,可是秦熺好死不死的开口了:“秦天德小儿,等家父回来你就死定了!”
“犯贱!”秦天德大骂一声,拎着刀就朝着秦熺快步走了过去。
秦熺这辈子极少挨打,唯一的一次就是那次在太平坊被秦天德当众殴打,除此之外,就只有上回在花园想要算计秦天德,结果被秦桧赏的那一巴掌了。
眼见秦天德拎着单刀,眼露凶意朝着自己走来,秦熺有些害怕了。在他眼中,秦天德就是一个疯子,做事完全不讲规矩,当初在钱塘时,他就被秦天德的下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如今秦天德拎着刀走过来,他怎能不害怕?
“来人,保护本公子,拦住那个家伙!”
秦熺的高呼声引来了附近的几个护卫,只不过他们都不敢靠近秦天德,只是护在秦熺身边,提刀戒备着。
不过还是有例外存在,一个年纪在二十大几的年轻护卫拎着刀迎上了秦天德,高叫一声,冲着秦天德眨了眨眼睛,当头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