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也能确定对方在短期之内绝对不会对他不利,只是他不习惯于自己处于被动,尤其是有时候想要联系这伙人却找不到方式。
虽然他不怪罪时顺,但时顺却极为自责。在时顺看来,秦天德是因为对他的信任才以身为饵,可他却跟丢了,若是对方有心谋害,秦天德当日恐怕就死在对方手里了。
因此这些日子他一直加紧调查那伙人的藏匿地点,可那伙人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半点踪迹可寻,直至今日。
“回大人的话,属下已经查出了对方的一个落脚点。”
“哦,快说说!你办事果然让少爷我放心。”秦天德来了兴趣。
听着秦天德的称赞,时顺有些汗颜。他之所以能够发现对方的落脚点,完全是因为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他是影卫的头领,主要负责秦天德的安全以及防止有人暗中跟踪秦天德,还有就是保证国师府不被人监视。
今日秦天德回府后,他发觉国师府门外居然有人监视,这让他提高了警惕,当即就打算将监视之人擒下,交给秦天德发落。
可是对方显然也是精通此道的高手,就在他让人暗中接近,准备生擒对方的时候,对方察觉了异样,快速的撤离了。
不过他是时迁的儿子,深得时迁身穿,飞檐走壁一身轻身功夫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因此虽不能擒下对方,但去能够跟踪对方而不被对方察觉。
终于让他跟着对方查到了对方的落脚点,而且也发现对方的同伙中有一人正是当日在天街上绑走秦天德之人。
“你是说,他们的落脚点在太平坊?”这个事实让秦天德哭笑不得。
太平坊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能够兴盛起来,可以说是他的地盘。哪知道老哈一伙人居然来了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高价盘下了太平坊的一家酒楼作为落脚点。
若不是被时顺查出来,有谁会去、有谁敢去太平坊查探?
“此事你办得好。”秦天德心中大为满意,只要找到对方的落脚点,能够主动联系上对方就行了,“时顺,等到少爷我了了心愿,你若是想做官,少爷我保你高官厚禄;若是不想做官,少爷我保你三世荣华富贵。”
时顺听出了秦天德话中的含义,又跪下说道:“时顺本是受人鄙视之辈,若非大人提携,如今还在江湖上行那飞檐走壁跳篱骗马的勾当,大人知遇之恩,属下不敢忘记。
属下不求什么高官富贵,只愿跟随在大人身边鞍前马后。若是大人有朝一日退隐辞官,请大人带属下同往,望大人成全。”
这一夜秦天德住在了书房,睡得很早,也很踏实,因为他明日清晨有要事要办。
次日清晨,秦天德洗漱完毕,命人唤来了牛二娃,吩咐他立刻前往临安府衙,转告临安府尹陆宰派捕快立刻前往都亭驿馆,并且携带弓箭,将驿馆包围,等候他的指令。
打发走了牛二娃,秦天德又看向一旁揉着脖颈一脸悻悻的秦三,叹了一口气却转向了苏子牧:“子牧,召集所有护院,跟少爷我一同前往都亭驿馆。”
苏子牧应声而去,秦三小心翼翼的凑到秦天德身后,嘟囔道:“少爷,那小的做些什么?”
“你还能做些什么?”秦天德回头瞟了他一眼。
秦三知道秦天德为什么生气,苦着脸抱屈道:“少爷,不能怪小的啊,少夫人的厉害您又不是不知道,连您都不是少夫人的对手,更何况是小的。”
“那你被打昏后,难道就不能发出些声响么?每日让你守门,少爷我总是被人偷听,你自己扳着指头数一数,多少回了!嘶,你个憨货,你还真扳着指头数啊!还不滚到一边去取趁手的家伙?”
“多谢少爷宽宏大量,小的知道错了,小的这就去取趁手的家伙。”秦三乐呵呵的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没听少爷我刚才说么,去都亭驿馆。”
“都亭驿馆,咱们去哪儿干什么?难道还要给人家送银子?”秦天德最先跟完颜宏达“勾结”的时候,就是秦三驾着马车带着一箱银两去的都亭驿馆,虽然时隔多年,秦三仍旧记忆犹新,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秦天德给外人送钱。
“送银子?是去送刀子,今日少爷我要大开杀戒!”
带着府里最精悍的护卫,秦天德乘坐马车来到了都亭驿馆门口,临安府衙的捕快倾巢而出,在临安府尹陆宰的带领下已经将都亭驿馆的几个门围住了,弄得都亭驿馆内的宋朝官吏缩在驿馆战战兢兢。
“国师大人,不知命下官带人前来有何要事?”看到秦天德到来,陆宰连忙迎了上去。
“陆大人你怎么来了?二娃,谁让你把陆大人叫来了!”
“是下官主动前来,与牛管家无关。”陆宰解释道,“大人,难道你是要。。。”
陆宰是个聪明人,而且非常信任秦天德,对于朝中流传的有关秦天德跟金人之间的关系从来不信。但是没人能解释的请金人的诡异举动,就算他相信是金人故意陷害秦天德,也没有人任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