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电话挂断,她发现她的确没?办法再工作了,她得?去一个地方?。
她去了殡仪馆。
两天后,她又去了一个葬礼。
她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化成一罐灰,再化成一张彩色照。
方?正的照片是她的作品,她经常给?女孩拍照。
“小盏,我是不是合格的模特?”女孩摆着各种姿势问她。
她每次都说?是。
女孩笑容灿烂。
唇角弯着,月光洒落在她脸上,呈现出一种柔和。
她凝视着那张照片,有一瞬间或者?说?有很长时间,大脑一片虚无?。
上次有相?似的感受是六年级,在乡下住的那段时间。
那时奶奶经常带她到河里游泳,其实她不会游泳。
她套着游泳圈,抱着横在河里的一棵大树,她并没?有像大人一样去深水区,但某一次意外仍然发生了。她的游泳圈从她身上移开,她被一股湍急的河流往下带。
是一条很长的河,从上游到下游。
她被迫阖着眼,身体不断被河水淹没?。
也许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哥哥。
奶奶应该会很愧疚。
她连遗书都没?留。
恐惧感猛烈又无?助,她试图去抓水底的不知名的植物,植物被连根拔起。
用窒息描述不为过,但也不够恰当。
这?样的感受第二次出现了。
在葬礼上。
女孩的葬礼,她盯着那张照片,眼睛很久没?眨。
“不用告别的吗?为什?么从来都不和我告别?”
这?么问着,她睁开了眼。
她发现。
不过是个梦。
俞盏摸了摸眼角,眼角是干涩的,睡前忘了涂眼霜。
支起身子靠着床头发了会儿呆,她赤脚下床,踩着干净的地板去找眼霜涂。
小十听?到动静,挪步到她身边,问她怎么这?个时候醒了。
“做梦吓醒的。”俞盏涂上很厚的眼霜,告诉它自己做了个不吉利的梦。
“梦都是反的。”小十安慰说?。
俞盏弯唇,和小十对视:“是吗?”
小十坚定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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