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嘴唇发抖,伸手一抹,一块从肥肠上扯下的还带着不知什么东西的肥油,就从她头发上滑下来,落在她手上。
她直接就呕吐出来。
“梅雪儿,你给我等着!”冷得风中颤抖的绿衣,撂下一句狠话,捂着脸就跑了。
她发誓,再也不在毫无准备之下来翠红苑了。
主仆二人坐下,继续吃肥肠。
梅雪儿突然向她竖起一根大拇指,“南星,你变坏了。”
南星眉飞色舞,“奴婢还不是跟小姐学的。对这种不分尊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就得这样。”
“我可没教你用洗猪大肠的水泼人。人家好歹是个姑娘。”梅雪儿语重心长。
“那只桶,不是小姐您亲自提过来的么?”
“是我提来的,可我没说让你用那个泼她啊!是你动的手。”
“小姐,您欺负人……”
“对了,南星,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你给我等着’。”
“不是,前面那句。”
“爬,爬床?”
“……不,第一句!”
“她说,‘王爷都快不行了’……”
王爷,你何时行过?
就连大婚之夜,你不也是只进行了一半就不行了么?
天哪!“不行了”是要死了的意思么?
狗王爷,你可不能死。等着,老子来救你!
一分钟后,梅雪儿和南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见贤阁。
屋里,庄翔正趴在床边,心情异常沉重,“王爷,您受苦了,属下恨不得替您受刑。皇上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他是您的父亲啊!”
“王爷,您放心,这案子到底背后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属下一定和梅大人一起,查个水落石出。皇上不允,我们就悄悄查!”
“王爷,属下还记得,您小的时候,皇上多疼您啊,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哩?属下记得,最疼您的其实是先帝爷……”
……
梅雪儿:【瞧这情深似海的模样,天哪,莫非他们在搞。基?】
狗蛋也发出了猥琐的笑,【女人,淡定些,莫要这般没见识。不是有大文豪说过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公公母母!】
梅雪儿深以为然:【狗子,你说得对!】
狗蛋:【……我叫狗蛋】
梅雪儿:【你还叫我女人哩!哼,以前叫人家主人,现在叫人家女人……】
狗蛋:【要不,我今后叫你,小甜甜?】
梅雪儿:【滚,总之,今后不准叫我‘女人’,谢谢。】
狗蛋:【好的,我记住了。女人。】
梅雪儿翻了翻眼皮,不想再和它胡诌。
她继续趴在窗前看一屋“春光”:继续,继续啊!翔,我不会因为你有这种特殊癖好而嫌弃你的。所以别难为情,继续!
南星也凑过来想看,梅雪儿嘻笑一声,一把将她拉到半开着的窗户前,轻声说:“这儿看着方便些!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形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