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可抢过酒坛子就灌了两口:“不行,我喝不了了,裴旭,你自己干了吧……”
她迷迷糊糊的摆着手。
裴旭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朱可可喝过的酒坛子,却被李冬白搂着他的肩膀,提起酒坛子就往里灌。
“冬白……咳……”裴旭差点被她呛到。
“别废话,今天我很不高兴,别说可可喝过了,这坛子就是毒药,你也得喝完!”
裴旭无奈的很,只能拿着坛子把剩下的酒喝了。
“喂,朱可可,你是不是就喜欢我家裴旭?”李冬白大着舌头问。
朱可可双眼呆滞道:“没错!老娘就是喜欢他这个范儿……嗝……越得不到越喜欢……恨不得强了他……”
李冬白哈哈大笑。
裴旭刚想说话,就见朱可可吧唧趴到了桌子上,醉晕了过去。
李冀倒是十分清醒,他忙搀扶起朱可可道:“裴大哥,我扶朱姐姐去客房休息。我姐姐就拜托你了。”
他们两人走了,房间就剩下裴旭和李冬白。
“冬白,三年之后我去找你,行吗?”裴旭轻声问。
李冬白脑袋歪到他的肩膀上问:“裴旭,你知道什么叫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吗?你对我就是如此。
若是有一个转机,你就会知道,世上女子千千万,实在不必单恋一枝花……”
裴旭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
李冬白直起身子惊奇的问:“你知道什么了?是不是发现可可……”
裴旭捂住她的嘴,抖着嗓子说:“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知道和做到吗?
冬白,我能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我做不到。”
李冬白看着他无助的看着自己,舔了一下他的掌心道:“我帮你,好不好?”
裴旭被掌心的湿热惊了一下,缩回手后,还没有理解李冬白说的是什么,就被她勾住脖子亲吻上来。
他脑中轰然,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是冬白在亲他……
他早就后悔了,如果那次在凉州,他不是怕伤到她,怕她后悔而优柔寡断,冬白肯定就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裴旭全身滚烫,酒意上涌,他紧紧的揽住李冬白,迫不及待的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哪知刚走到床边,才把李冬白放进帷帐,他脚下一晃,眼前竟然模糊一片。
难道是喝的太多了吗?他看不清楚。
裴旭慌张的乱抓,嘴里喊道:“冬白……”
有一双手抓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耳朵道:“旭哥哥,我在……”
眼前影影绰绰,到处都是冬白。
裴旭终于摸到了她的脸,她正在似喜似悲的牢牢望着自己。
心神已迷,魔障已深,世间之大,眼前惟有此一人。
锦帐落下,他珍而重之的覆了上去……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