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人咬牙切齿的是,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输给一个小女子,人家只花一日,他却花了将近五日的工夫。
“如果姑爷不是边看边喘口气,我保证你三天就看完了!”
“啰唆!”恶狠狠瞪着身后芋嘴的下人。
他也不差呀!才第一次上手,用了不到五日便对完帐,中间还得了解钱府对外营运的生意有哪些,如果让他不眠不休,何只三日,两日就绰绰有余了!
心中嘟囔归嘟囔,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帐本,无法骗自己,他的确对败金妻子另眼相看了。
话说打从她闭关开始,自己有多少天没见到她了?扳起手指头,怪怪,不得了,他都独守空闺一个月了!
也难怪,不像以往夜夜都有人给他“解药”服用,一个人躺在床上,胸口就是觉得少了什么,这个缺累积到今日已成了一股想见她的冲动。
瞥见由下人端送进来的饭菜,对伺候他的人问道:“小姐的晚膳用了吗?”
“小蓉正准备送过去。”
他灵机一动,“叫小蓉不用忙了,一会儿我会从厨房亲自端去。”
“可是小姐说过不准外人进入石窖……”未完的声音让人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瞪人的家伙正是莫修,听见别人把他当成败金女的“外人”,一肚子火气便上来,他可是娶亲大队浩浩荡荡带入府的堂堂姑爷,哪能算外人!
莫修缓了语调,意思却相当坚持,“跟小蓉说,我命令她不准去石窖,小姐的晚膳由我亲自送进去。”
藉由送饭,除了见见许久不见的娘子外,他也可以藉机偷看一下隐密的炼香石窖。
嗯,满足一下他这个姑爷的好奇心应该不为过吧!
香精油的提炼是在一间密不通风的石窖里,内分为三室,以一条长廊相连接,第一间置有各种不同的银制盆皿和石臼,用来捣碎花叶,有个暗室在,里面存放大量新鲜采集回来的花花草草;另一间则放了个大火炉,一旁还摆放了大大小小令人眼花撩乱的瓷瓶。
至于最里面的那一间则与一般简陋的房间无异,一张床、一张桌,唯一少了的就是窗。
没办法,酿香过程是不能让香味外溢,更不能让外头的浊气侵入,这是规矩,才能保持香露的精纯度。
火炉上,有一锅正在沸腾冒烟的液体咕噜咕噜响着,从隔壁房端了个银盆进来的女子先拔去鼻子上塞的两个小布塞,再小心翼翼的将银盆里的黏稠汁液倒入大锅里。
晶莹剔透又带着浓郁香气的液体,在大锅里滚烫冒着泡,持续滚沸了几个时辰,量逐渐减少。
一看时机成熟,女子便将火扑灭。
擦着额头沁出的汗水,她把完成后的晶莹液体用银匙装入准备好的娇小瓷瓶里,趁热装入后立即封口,使其在瓶中慢慢冷却,才是最精纯的花精油。
大呼一口气,终于大功告成,这回她成功燎出一种除了能让肌肤白皙剔透,还能抚平苍老细纹的新香液,她敢打包票,一定会造成京城轰动。
“叩叩!”
石窖外的敲门机关,即使人在里面,也能听见有人敲门。
该是小蓉送食物来了,她把装好的几个瓷瓶放到墙角阴凉处搁着,眼角数着石桌上的瓶子还剩多少。
得加把劲了,她得在今晚结束前,把荨萝草和碧春花的种子磨碎……
突如其来一阵剧烈的晕眩令她眼前一片花,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不让自己跌坐在地。
身处在密不通风的石窖中,人自然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她,长年来累积的不适已经达到最高点,正一点一点开始对她反扑回来。
她惊觉到头晕的次数真的愈来愈多,该不会是……
苍白的脸蛋上出现一丝慌乱,抓来前几日制好的香液往鼻间一放,任由浓郁的香味钻入鼻子里,果然……这一年来的头晕征兆果然是在提醒她,最不想见的情形还是出来了。
怎么会这么快?
记得娘当时是三十四岁后才慢慢开始,她才十七岁,为何这么早?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