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璐璐转头,以一副在韩宗长那边看来是痛惜安抚,在飞坦这边看来是恳求又带着点强烈警告的眼神,视线顺便一一扫过其他人。
这是赛璐璐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飞坦一时间有点怔忪,也忘了继续辩驳下去。
西索愣了下后,立刻打趣地看着库洛洛和飞坦,变态地高声笑出了声,韩宗长顿时眉头大皱,严厉地看着西索。
赛璐璐心中再度叹了口气,连忙上前一步,指着西索,一脸恳切地说道
“抱歉,我这位贱侍脑子不太清楚,常会无故发笑,还请见谅。”
原来打算取笑人的西索现在笑不出来了,眼角也跟着狠狠一抽,一脸囧然地看着赛璐璐。
诡异的发展情况让剩下的三个男人全都以看外星人的眼光注视着赛璐璐,但在看见她一脸严肃,不像是说笑后,不由集体默了,只是静观事态发展。
宗长讶异又严肃地看着赛璐璐,指着库洛洛和飞坦还有西索,一脸怀疑地问道。
“你说这是你的正君?那两个是夫侍?谎话扯的也太离谱了吧,你未梳髻,应尚未娶才对,那几个也都是鳏夫身份,不是吗?”
“是的,此中缘由较为复杂,本来我不打算说的,可是让宗长如此误解,我不说不行了,宗长认为我那六位夫郎是鳏夫,无非是因为他们头发都太短不是吗?”
情急之下,一通胡言乱语后,赛璐璐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内心一脸欲哭无泪,她面上却是装的一脸淡定,摆出架势,准备开始胡扯。
六位夫郎出口的瞬间,很明显被包括了进去的侠客、金、伊路米也不由得各自嘴角一抽。
“难道不是吗?而是真的全是你的夫郎?那个,做你爹都绰绰有余了吧。”
韩宗长再次扫了几眼那几个男人,虽然有两个看着尚算年轻,但总体而言却是年纪偏大,老妻少夫很多,但老夫少妻可不怎么常见了,指了指金,她提出了疑问。
先是被赛璐璐指认为是她的男人,又被老妇指认为可以做爹了,金现在是满头黑线,心中大囧。
脑后划下一滴汗,心中干笑一声,赛璐璐面上一脸严肃地点头肯定。
“没错,他年纪是大,不过,那是因为他是从我出生前就被亲父指派到我房里,照顾我长大的。”
韩宗长似乎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说道
“奥,原来如此,是通房吗?”
“是的,不过现在是侍郎。”
赛璐璐咬牙笑着承认了,虽然那脸上的笑怎么看都似乎有扭曲之嫌。
金再次为了“通房”这个身份而大囧,不厚道的如侠客、西索都不由笑出了声,库洛洛捂嘴轻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通房身份可是比贱内更尴尬一点了。
村长并没有注意到赛璐璐的神色,只是继续问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会都是短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毁损?”
“哎,说来话长啊,他们这身装束,自然是因为之前都当我已经死了啊,我迎娶他们后不久,因为生计出门远行,被种种事由耽搁,一直未能归乡,这年头,妖魔横行,音讯一时难以传达,家乡那边,也不知是谁传我已身亡的消息,他们几个听闻,只当我已过身,自然削发以明志,成了鳏夫,而我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回乡后,才发现这个情况。”
急中生智胡扯完毕,将可能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为了加深真实度,赛璐璐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眼泪的眼角,继续说着。
“事态炎凉,没有女人在家,那些日子他们过的很辛苦,无人帮衬,从前的家业也都被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给骗取干净了,我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家乡,准备去京城从头开始。他们不嫌弃我现在贫苦,自愿随我天涯漂泊,我见着他们如此,又怎么能忍心苛责,因此言行自当略微放纵,况且家道不曾败落前,他们也都是被人伺候惯了,女性使仆替人着衣也是有的,虽然今时不同往日,我平时也曾告诫,家里无妨,出外必要谨言慎行,不想,今天还是冒犯了宗长大人,还忘念在事出有因,我们夫妻团聚不易,多多包涵。我之后自当好生训诫。”
这番话说的赛璐璐自己都是鸡皮疙瘩直竖,但事急从权,自然表面是装的一脸凄楚,眼帘低垂,半分凄哀,半分无奈。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库洛洛现在笑的相当危险,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赛璐璐,希望之后她会有个好理由来说明一下,否则……
赛璐璐这番唱做俱佳地表演下来,除了深知情况的金他们目瞪口呆外,韩宗长那边的人都是一脸唏嘘,不胜同情。
韩宗长总算脸色稍霁,沉吟了番,才劝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