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入春了,料峭的寒气散去大半,但云奏的身体却仍是偏凉,宛若冷玉一般。
云奏好似感觉到他的存在了,翻了个身,主动依偎了过来,又将脸埋在了他的心口。
云奏的吐息较正常情况慢一些,且隐约有些痛苦。
他束手无措,眼尾余光一触及那婴孩居然微微动摇了。
或许,或许为了云奏,他甚么都能做罢?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杀一个婴孩又有何妨?
但这个念头仅仅闪过了一下,他便意识到他根本做不到。
对着一个娇软乖巧的婴孩,他如何能下得了杀手?
云奏一睁开双眼,便看见了叶长遥宽阔的胸膛,胸膛上的一点凸起甚至就在他唇边。
他情不自禁地用唇瓣蹭了蹭,随即感知到了叶长遥的视线。
他抬眼与叶长遥对视,又低下首去,以舌尖逗弄,并濡湿了一点衣料子。
叶长遥先前并不知晓作为男子,自己的此处会有反应,被云奏逗弄着,他陡然失控,虚虚地将云奏压于身下,开始缠绵地亲吻。
云奏并未反抗,反是用双手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
由于他的心脏绽裂开来了,他吐息困难,稍稍被吻得厉害了些,便受不住了。
叶长遥立即松开了云奏,继而一手抱住云奏的腰身,一手轻拍着云奏的背脊。
云奏剧烈地喘息着,不幸牵扯到了伤口,引起了一阵一阵的抽痛。
“疼……”他向着叶长遥诉苦道,“我很疼。”
叶长遥无法为云奏止痛,只能不断地在云奏面上落下啄吻。
过了许久,云奏才缓过来。
他缓过来后,问道:“那老道在何处?”
“我已将他杀了。”叶长遥又将先前他同那老道的问答复述与云奏听,唯独隐下了“千岁珠”之事。
“杀了么……”云奏将叶长遥的一双手抓在了手中,低喃道,“怪不得你目有怅然,你这一双手并非杀人的手。”
现下,叶长遥的目中正混杂着暴戾、心疼以及怅然。
“你没有做错。”云奏凝视着叶长遥,“你没有做错,他死有余辜。”
说罢,俩人默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