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另一名食客吃惊地道:“状元郎怎会失踪?你勿要胡言乱语。”
俩人的谈话被旁边那桌的食客听了去,一书生模样的青年问道:“状元郎怎会失踪?我昨日方才同状元郎切磋过学问。”
提及状元郎失踪的那食客道:“我便居于状元郎隔壁,状元郎孝顺,我每日出门做生意,都能瞧见状元郎提着为他外祖母买的热气腾腾的早膳,但今日我却未瞧见他。”
“是你多想了罢。”书生猜测道,“许今日状元郎起晚了些,亦或是起早了些,与你出门做生意的时间错开了,你才未瞧见他。”
叶长遥见小二哥得空,不再去听他们的对话,立刻到了小二哥面前,将茶壶递了过去,客气地道:“麻烦将茶壶灌满。”
小二哥手脚利落,未多久,便回来了。
“多谢。”叶长遥接过茶壶,便上了楼去。
他先去看了云奏,见云奏正好眠着,才将茶壶放在了桌案上。
他喉咙生疼,不过与小二哥讲了不到十个字,已疼得似要撕裂了。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之后便躺到在了软榻上。
他必须歇息了,必须赶快将喉咙养好。
不若去买些药材来罢?
思及此,他出了门去,买了药材回来,偷偷煎好了,又偷偷喝尽了。
余下的药材则被他藏了起来。
六月十七,处于发情期中的云奏起初还有些分寸,但不久,便丧失理智了。
叶长遥又偷偷地自己煎了药,喝下了。
六月二十,叶长遥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发肿了,口腔黏膜、舌头、下颌,连牙齿都难受得紧。
近几日,云奏一释放便会昏睡,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六月二十一日,云奏却在叶长遥为他擦拭之际,抬手抚摸着叶长遥的面颊道:“对不住,很难受罢?”
叶长遥无法开口,仅仅摇了摇首。
云奏并未觉察到叶长遥在隐瞒甚么,粲然笑道:“我已好了许多了,下回,你便让我自己熬着罢。”
“不……”叶长遥忍不住吐出了一个字来,便是这一个字将他暴露了。
叶长遥的嗓音如同含着一把砂砾,其中的痛楚昭然若揭,这嗓音侵入云奏的耳蜗,令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双眼随即被覆上了一层水光。
“叶长遥……”他登地坐起身来,注视着叶长遥,顿时泪流满面,“是我太过分了……”
既然被云奏发现了,叶长遥索性张口道:“不是你的过错,是那发情热的过错。”
云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拼命地欲要抹去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干净。
叶长遥将云奏揽入怀中,细细地去吻云奏的泪水。
苦涩与腥膻交杂于口腔内,变作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滋味,逼得叶长遥顿生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