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奏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眼巴巴地望着房门,等待叶长遥回来。
发情期开始后,他不曾觉得饿过,但现下他却觉得很饿很饿。
叶长遥一推门而入,便瞧见了云奏纠缠过来的视线,将手中的食案一放,行至云奏面前,不禁笑道:“饿了罢?”
云奏犹如初生的雏鸟似的扑腾到了叶长遥怀中,软声软气地道:“我好饿。”
叶长遥感受着云奏全身心的依赖,吻了吻云奏的额角,才问道:“站不起来么?”
“嗯,腰身以下发软着,没甚么气力。”云奏害羞而坦白地道,“但是很舒服。”
叶长遥心下悸动,又问道:“能坐下么?”
云奏摇首道:“我也不知。”
“我将食案端过来罢。”见云奏颔首,叶长遥便去端了食案来,放于床榻前的矮几上。
云奏迫不及待地抓了咸蛋黄鸡翅来吃,吃得手上、唇上皆是油气。
叶长遥为云奏盛了一碗青菜猪油渣芋艿羹,舀了一勺,送至云奏唇边。
云奏吃着青菜猪油渣芋艿羹,又执了竹箸,去夹西施舌。
这西施舌乃是清蒸的,只放了盐与生姜,再无旁的佐料,尝起来鲜美软滑。
正是蜜桃丰收的季节,所以除了云奏点的三品菜,叶长遥还要了一碗蜜桃冰粉。
云奏吃着菜,又被叶长遥喂了一大碗米饭。
吃罢后,他乖巧地让叶长遥为他拭去双唇与双手上的油气,才端起蜜桃冰粉,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云奏的状态较先前好了不少,令叶长遥不由后悔起来,是他太过多虑了,他该当早些与云奏云雨,让云奏安稳地度过发情期才对。
他伸手梳理着云奏过腰的墨发,歉然道:“是我的不是,教你受了足足一月又十日的煎熬。”
云奏正含着一大块蜜桃冰粉,勾住了叶长遥的脖颈,将这块蜜桃冰粉渡入叶长遥口中,才双颊嫣红着道:“你是想说你该当早日与我做真夫夫么?”
叶长遥将蜜桃冰粉咽下,才答道:“我便是这个意思。”
“无妨,你是为了我着想,才迟迟不与我做真夫夫的。”云奏半咬住叶长遥的耳垂,吹着热气道,“瞧着我发情,你应当被勾引了罢?”
叶长遥承认道:“我的确背着你抚慰过自己。”
云奏促狭地笑道:“能勾得如你这般清心寡欲之人抚慰自己,让我很有成就感。”
叶长遥正色道:“面对你,我从来不是清心寡欲之人。”
云奏被叶长遥的坦诚催得双目含情:“我一早便知晓我乃是断袖,我本打算寻一合意的男子成亲,举案齐眉,相携白首,但我未曾想过自己会如此着迷于一个人,可你却利落地打破了我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