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头了,你在这里好好的。”巧娘背着一个大背篓,背篓里是她男人编的各种竹篾成品,这边摊满了,没有位置。
“好,大姐生意兴隆。”
方才说话的那位大娘来到傅言的摊位前:“小姑娘,我总是偏头痛,专门去看了县城的医馆子,还是不见好,你帮我瞧瞧。”
傅言脑子里的系统已经做出了诊断,这位大娘是精神压力过大,引发器质性偏头痛,中等程度,这类病还是很常见,她这里药材也齐全。
她望闻问切一番,给大娘开了药,叮嘱服用事项。
“一个街天,药到病除,三十文。”傅言说。
大娘虽然还是抱着不确定的心态,但有人给傅言打过包票了,还是她跟买过箩筐的巧娘,出事了也不怕没对证。
大娘前脚一走,又来了一个青年男子。
这名男子注意傅言有好一阵子了,先是一个老伯来她这里买药,后面又来了一个大娘,他的问题,这里小医馆的大夫治不好,看了几个颇有声望的乡村赤脚医生,都没用。
傅言尴尬地咳嗽一声,因为朝她走来的这一位,是个不举。
她脑子里的这个东西,平时都是比较安静的,除非她主动唤起,或者是感受到她的所需,她都不知道这个青年男子是来看病的,就给人家诊断出来了。
看来,这个大可爱是越来越灵敏了。
青年男子在她摊位前立住,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大夫是个小姑娘,不管有没有成本,他都不好开口那档子事儿。
“这位大哥有事吗?”傅言问。
“我——”青年男子欲言又止,脸上有些涨红。
他新婚半年,本来因为家里有点小财,人又长得不错,也度过了一段蜜月期,纵然一开始也不行,两人也只以为是新婚伊始紧张的缘故,总会好起来,结果过了半年,情况却越来越糟糕,家里的妻子,也是没有多少好脸色了,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会不受挫。
“不如让我给你把一把脉搏吧。”傅言道。
“好。”青年男子伸过手去,他有些忐忑地看着傅言的神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肾气虚浮了一些,调理一下就好了。”傅言说着,快手快脚地给他抓药。
男子眼睛一亮:“大概多久能调理好?”
“连服半个月,大概就有效果了,所以我给你开半个月的药,后续还需要再调理,有作用你自然会来找我。”
傅言的话说完,药就抓好了,青年男子目瞪口呆,这些娴熟得有些夸张了吧,像是多年的老手,可眼前的,分明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这个要八十文钱。”
“噢,好,但愿会有用处。”青年男子赶紧掏钱,他还是感激傅言的,因为她说得很委婉,完全不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傅言数了数手头的铜板儿,一共一百二十文,可以买几小斤肉,或者七八斤米了。
她这儿来了生意,陆云染是看在眼里的,她自然是满心的不服气,这些人是智障吗?怎么会相信一个黄毛丫头会治病,就凭那个妇人的一句话?
而且她也不相信傅言真的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因为穷得没法过日子了,所以才坑蒙拐骗,捞一笔就跑,等那些人吃出问题来,她可躲不住。
陆云染已经在幻想那些人吃了傅言开的药,身上到处出问题,到时候,她只需要引个路——顿时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