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姒凝的声音还在安姒凝耳边叫嚣着,如同一只正在叫喊着的鸭子,十分难听。
安姒凝艰难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坐直了身子,义正词严的说道:“冯姒凝,这是我和冷净初之间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请你闭嘴。”
冯姒凝妩媚地眨了眨眼睛,说道:“哦?是吗?净初一直爱的人都是我,你只不过是一个我没有出现时,带着我的影子生活在这里的傀儡而已,又有什么资格来冲我指手画脚的?”
冯姒凝:“净初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既然这是你和净初的私事,那我作为他最得力的贤内助,自然也应该帮他料理一下‘私事’才对啊。”
安姒凝气愤地说道:“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还真是好奇,就靠你这样的性格,又是怎么能够让冷净初喜欢上你的?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当年和冷净初在希望孤儿院分开的那个小女孩,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却让我不得不怀疑——
你的身份,究竟是真是假?”
安姒凝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冯姒凝的心脏,让她吓了一跳。
可是,她也不是纸做的纸老虎,要是她没有做好被别人怀疑的的准备的话,他也就不会贸然来到这里了。
且不说她自己对自己的严酷训练,就是十多年来社会上的点点滴滴,对她的磨练,都已经足够把她的心锻炼得坚不可摧了。
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幼稚的小女孩,可以被随便一件事就玻璃心到心碎,也不会为了哪个男人,真正的付出全部。
她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些男人给自己带来的利益罢了。
所以,在他的面前,也没什么好惧怕的东西的。
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她那永远都需求不满的贪欲心。
所以,就算是冯姒凝心里对安姒凝的话微微颤抖、害怕了一下,露出了一点点不自在的表情,但她马上就把自己脸上不自在的表情给收了起来。
冯姒凝手上停滞了一秒的动作也在继续。
冯姒凝说道:“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我在你心里是真还是假,只要我在冷净初的心目中是真的,那我就是真的。”
她又随手把玩着自己脖颈中的那条项链,说道:“有些时候啊,人可以作假,可是这些信物,还有人脑子里的记忆,可都是活生生的铁证,不可能作假的呀。你说是不是,安姒凝?”
安姒凝咬紧了自己的嘴唇,手心因为用力和紧张,微微出了些汗水。
冯姒凝已经把话说的很明显了。
她的意思就是,不管安姒凝怎么想她,这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因为只要她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存在一天,冷净初都会相信她的话。
而且,安姒凝对于冷净初来说,已经是以一个“假”的身份存在的了。
一来,她完全不记得十年前,她在希望孤儿所和冷净初认识的一丁点儿记忆;而来,她身上也没有冯姒凝带着的信物——戒指项链。
不管是让谁来看,结果都是显而易见的。
冯姒凝明显才是那个小女孩,安姒凝充其量也就是个赝品而已。
所以在冷净初的心目中,自然也就会不自觉地偏向冯姒凝了。
只要冷净初觉得冯姒凝是真的,那安姒凝的话,当然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这些也都只是安姒凝自己对冯姒凝的个人感觉而已,并不能拿出任何证据来。
她也没资格在冷净初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