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与闻昱对视了一眼。
冲那人点了点头。
“行,我叫虎子,别人都叫我虎哥,你俩在这里住下,三天之后出发。”
带着他们来的人领着两人到了一个临时的住处。
屋子地上铺着两排铺盖,这就是码头上脚夫住的地方。
“靠窗那里没人,你俩住在那里就行。”
“谢过大人了,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大奎。”
“奎哥,我俩就多仰仗您的照顾了。”
大奎似乎是对钟离粟的殷勤格外满意。
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得了虎哥的赏识前途无量,好好干。”
“谢谢奎哥。”
带人走后,闻昱才不解的问钟离粟,“我们也要跟着他们去西南走盐?”
虽然也行,但是完全没有安排,就这么走了,不好吧。
“去西南干嘛,待两天就摸清楚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钟离粟冲地上的铺盖努了努嘴。
这种地方以前他不是没住过。
只是闻昱恐怕从来没有见识过,不知道能不能坚持的住。
闻昱想得简单,只要钟离粟能住下,他也能。
等到天黑以后,所有人陆续回来的时候,闻昱才觉得自己想多了。
这些人在码头上扛了一天盐,身上都是汗臭味。
天气还不热,他们都不洗澡就睡下了。
屋里人挤人,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
闻昱把鼻子贴到钟离粟的发丝间,想要通过钟离粟身上的味道来驱散满屋子的酸臭味。
没用。
闻昱觉得要忍不住吐了。
幸好他们靠窗。
打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再忍一下,等他们睡熟了,我们就离开。”
钟离粟轻轻的拍着闻昱的背,想让人好受一些。
闻昱恹恹的贴着他,一脸委屈。
夜深人静,两人偷偷潜入码头。
装盐的袋子里全是粗盐,有些混着砂石。
这不是官盐,官盐不会这么粗糙。
钟离粟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个码头,大概有一百石这样的私盐。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要带缉私营来查封这些私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