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看到中原中也有点心虚,说话都打结:“干、干什么!”
“在走廊上就听见中也在凶病人。”太宰治缩在门后,一副不敢进来的样子,故作害怕道:“好可怕,凶巴巴凶巴巴。”
水无月满附和:“凶巴巴凶巴巴。”
你还敢说话!中原中也瞪她。
水无月满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哈哈哈哈,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恢复的还不错。”太宰治双手插兜,走到水无月满床边时很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腕,果不其然看到她手背上的针管正在回血。
他动作很轻地将水无月满的手放好,说:“这几天注意一点,你受的伤不轻。”
“好——”
“那么,回归话题。”
太宰治坐在了中原中也之前坐着的椅子上,身子松散地靠着椅背,双手十指交叉放于架起的右腿上,面部表情也放松下来,希望能让水无月满听到接下来的话不会感到太沉重。
“首先要很遗憾地告诉你,昨天晚上的拍卖会,并没有出现类似于毒品的拍品。那一队警察扑了个空,没有抓到芹泽优的犯罪证据,以及,虽然参加拍卖的顾客有几个藏了毒品带进去,但是由于他们还是孩子,警局打算做好他们的隐私工作,并且……”
“有一位家里只是做普通生意的女孩子被强行注射过量的毒品,昨天晚上就已经没有了呼吸,主犯处理掉了尸体,买通了目击者,也给了受害者一笔巨款,这件事情可能不会掀起什么水花了。”
太宰治面露惋惜:“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一次作战。”
“不过。”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剂拆封的针管,说:“在你衣服里发现了这个,好像不是给你注射的,应该是有一个目击者为了逃避麻烦,将带去的毒品藏在了你身上。”
水无月满笑了一声:“两针过量?”
他点点头。
“加上这一支,刚好有两针了。”水无月满说多了话才觉得有些渴了,拜托中原中也帮她倒些水,喝下去之后才再次开口:“也不算完全失败的一次作战吧。”
“如果没有一位好心的先生把你带出来,你可能就被财阀当做受害者处理掉了。”太宰治说。
“可事实就是,我是幸运的。”她嘴角微微上扬:“要不是这一次,我还不知道我亲爱的大伯竟然在我身边动了这样的手脚。”
中原中也闻言紧了紧拳头,问:“你已经知道了?”
“我没有察觉到对方对我的恶意,也没有看到其他异能力,能跟着我到那个房间,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杀死我,除了芹泽优的手下,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人。”水无月满放下水杯,抬眸看向太宰治:“太宰先生,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希娜,是她对吗?”
太宰治迟疑了一瞬,还是点点头。
中原中也的表情并不好看,他在水无月满还没醒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和她开口这件事情。希娜的背叛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如果可以,他想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结果是她自己发现的,好糟糕,身体已经够痛苦了,现在她的心情肯定也很差。
水无月满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了然地点点头,说:“果然是她啊,可惜。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对我好的。”
看她这样,中原中也忍不住问道:“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我……其实不知道。”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水杯的底部。
谁会知道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