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崖子不在乎这些,但是方芳却不像自己这样洒脱。
吴崖子笑道:“爱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但它之所以动人,就是再与它可遇而不可求,而且爱情从来不讲什么先来后到,虽然林幕天比我先遇上芳芳妹子,但我却并不认为他比我更适合妹子你。”
当吴崖子离开余斌府上之时,他的脑海之中依然闪动着略带歉意的眼神,在方芳眼中,由于她与别人订婚在先,所以便注定她与吴崖子有缘无分,因此她才对自己的热情充满了歉意。
但吴崖子却并不相信这些,首先方芳在他心中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她亦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虽然她与林族的人订婚了,她依然是属于她自己的,就算她在某一天嫁给了别人,她在吴崖子心中的地位也不会有丝毫的降低。
要是说自己对方芳没有野心的话,这话连自己都不相信,但吴崖子却不愿意凭着阴谋与手段去征服对方,那样的话自己与蔡京,高衙内等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呼吸着古老国度的清新口气,吴崖子长出了一口气,他之所以不计代价的帮助方芳,就是希望方芳能够回心转意并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自己与她在一起,自己也会毫不在乎呢,但那一天会到来吗。
吴崖子回到自己的驿馆之后已经是深夜了,巡夜的特战队员告诉他北疆名将韩世忠已经被宋徽宗给调回了东京汴梁,现在韩世忠就住在他在汴梁城内的将军府中,就在吴崖子走后不久,韩世忠便来登门拜访,他见吴崖子不在又返回了自己的将军府,临走的时候韩世忠还叮嘱吴崖子回来以后一定要去他的府上找他。
吴崖子听了顿时一肚子的疑惑,宗泽与韩世忠是宋国军方的两大支柱,这些年一来,要不是他们两人为宋国苦撑着门面,宋国早就被北风的辽国与西北的西夏给灭掉了,虽然说辽国与宋国现在是处于罕见的和平时期,但北疆没有了韩世忠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坐镇,终究有些不妥。
宋徽宗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他怎么可以把韩世忠这样的国家支柱调离北疆呢,一但北疆突然发生战乱的话,只凭宗泽一个人怎么应付的过来呢,可是赵佶那家伙年纪不大呀,难道他未老先衰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糊涂透顶的事情来吗。
第二天一早,吴崖子按照属下留下地址找到了韩世忠的将军府,两个人落座之后,吴崖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皇上会把韩兄从北疆调回来,如果北疆出了乱子又该怎么呢。”
韩世忠听了恨恨的说道:“现在的朝中群臣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谁还会管以后的事情呢,刚开始之时我也纳闷为什么陛下突然把我从北疆调回来,后来我回到汴梁一打听,才知道是蔡京那老贼在中间弄的鬼。”
吴崖子听了一惊道:“想不到又是蔡京那老贼搞的鬼,只有韩兄与宗泽老将军守卫北疆,我大宋才能稳如磐石,宋徽宗虽然糊涂,但也不是看不到这一点,他为什么还听蔡京的鬼话呢。”
韩世忠冷笑道:“还不是因为头段时间我伏击潜入宋境的辽军的事情吗,蔡京便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他说宋辽两国已经签署了合约,但我们依然残杀辽国士兵,只怕这事会引发辽宋两国的大战的,于是蔡京便建议陛下将我调离北疆,而陛下一听说辽国有可能攻宋,立即吓得要死,这才把我调回汴梁城待命。”
吴崖子自然知道韩世忠当日围歼辽兵的事情,当时自己在返回宋国的过程中,受到了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的猛烈攻击,要不是韩世忠出手的话,只怕自己早就挂在雁门关了。
不过当日韩世忠之所以追击辽兵,那是因为辽兵违约入侵宋境在先,因此不能怪韩世忠擅杀辽兵。
可是宋徽宗却是个糊涂鬼,而蔡京又在别有用心之下诬陷韩世忠,所以韩世忠才会被调回东京汴梁。
吴崖子脑海之内形成了一个清晰的思路,蔡京之所以大费周章的把韩世忠从北疆调回来,就是因为他造反在即,所以他才着急的把韩世忠从北疆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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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来,蔡京与辽国耶律浚萧可为私同,他自然知道宗泽与韩世忠两人的厉害,尤其是韩世忠,他的用兵之法比宗泽更要诡异大胆,连辽兵也多次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就算蔡京害死了宋徽宗登上了王位,只要北疆的韩世忠连和宗泽,以勤王为名反攻东京汴梁的话,蔡京只怕做不了几天皇帝就要死在他们两人的围攻之下了,所以他才打算在他正式造反之前先除掉韩世忠这个绊脚石。
而韩世忠在北疆手握重权,他手下的家将数以千计,就算蔡京想派人刺杀韩世忠也决计无法办到,但如果把韩世忠调入东京汴梁的话,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因为汴梁城毕竟是蔡京的地盘,只要蔡老贼制造一场意外就可以轻松的除掉韩世忠了,只要韩世忠一死,宋国之中便再也没有人能够与蔡京争锋了。
虽然宗泽也是极厉害的人物,但他一来年事已高,二来他被辽国南院大王萧可为的大军给压着,就算他得到蔡京谋反的消息,但由于他被萧可为的大军给拖着,所以他也无法回兵勤王的。
韩世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这蔡京才是我宋国自强不息的最大障碍,只要此人不除,我宋国便一日不能国富民强,要不是我身在北疆,早就找机会干掉蔡老贼了。”
吴崖子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他心中却对韩世忠的话不以为然,宋国地广人多,资源丰富,可是这么一块富饶的土地,却无法在列国交锋之中博得头等。
宋国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来是以为宋国历来小人当道,二来是宋国的国君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就算韩世忠杀了蔡京,宋国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要宋徽宗这样的昏君当政,宋国便没有什么真正的前途,而韩世忠却显然看不到这一点,所以他才认为只要杀了蔡京,宋国便会日渐壮大。
吴崖子接口道:“我明白韩兄的意思,虽然我与韩兄都想将蔡京千刀万剐,但我们还是要先保住我们的小命要紧,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扳倒蔡京,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蔡京很快就会造反了,这才是蔡老贼千方百计的把韩兄调回来的主要原因,我看蔡老贼很快就会向韩兄发难的,韩兄现在是我宋国的支柱,所以韩兄一定要爱惜自己的有用之身。”
韩世忠冷笑道:“我韩世忠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北疆的十万铁骑个个对我忠心耿耿,只要我传下密令,不出半月,我的禁军铁骑就能杀到汴梁城下,那时蔡京不但无法害我,那老贼还会丢掉性命。”
以韩世忠的军事才能,他当然能够做到这一点,但吴崖子听了提醒他说道:“虽然如此,但韩兄最好轻易不要招禁军铁骑回来勤王,那样的话蔡京说不定会反而诬陷韩兄想要造反,宋徽宗在不明真相之下,说不定反而会支持蔡京那老贼,如果宋徽宗对外颁下圣旨,说是韩兄想要拥兵自立,要各路节度使赶来勤王的话,那时宋国就要陷入无休止的内战了,宋国一乱,只会便宜了相邻的西夏与辽国。”
韩世忠听了低头不语起来,虽然他并不把蔡京与他的支持者放在眼里,但他绝不愿意看到宋国陷入内战之中,这位无敌神将不仅喃喃说道:“那我该怎么做呢,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蔡京造反而袖手旁观吗。”
吴崖子听了笑道:“我们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我们可以暗中收集蔡京造反的罪证,只要我们拿到了蔡京造反的罪证,就算是宋徽宗再昏庸,他也不会饶了蔡老贼的,不过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却是保护好自己,我看韩兄最好装出一付胸无大志纵情声色的模样来麻痹蔡京,只要蔡京对我们放松了警惕,我们就有机会搜索蔡老贼造反的罪证了。”
韩世忠听了苦笑道:“我这人一向不好女色,如果我突然变成好色之徒,只怕反而会引起蔡京的疑心,只怕这事无法骗倒蔡老贼。”
吴崖子想起了潜藏在太师府中的李伟来,如果蔡京要打探消息的话,十有八九会派李伟出来,只要自己与李伟联手制作一些假象,就可以将蔡京那老贼骗倒了。
于是吴崖子一拍胸脯说道:“此事保证我的身上,只要我略施小计,保管可以骗过蔡京,从明天开始,韩兄最好与我最好扮作登徒浪子,只要这样我们才能骗倒蔡京。”
韩世忠虽然不好风月之事,但为了骗到蔡京,也只有这么做了,他只有叫蔡京认为自己是个酒色之徒,那样蔡京才会放松警惕,到时他也可以暗中收集蔡京造反的罪证了。
韩世忠想了想说道:“既然我们要在人前装浪子,那我们明天就一起去皇城东面的雨花楼玩玩吧,那里可是我宋国最大的风月场所,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便是来自雨花楼,不过李师师姑娘是陛下看得上眼的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不敢与陛下争女人了,但是雨花楼除了李师师之外,还有三位国色天香的小美人,我们就去泡泡她们吧。”
吴崖子听韩世忠说起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的时候,他心中不由得食心大动,自己在汴梁待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见过天下第一美人李师师,这未免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