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句,未写死也未写伤,后世人依旧认为,那次的改革里,暗处应该满是血腥与厮杀。
当时明面上反对秦二的那些人,在后面也被秦二一一清算,手段狠厉,与始皇的‘焚书坑儒’,如出一辙,也成了秦二被人诟病的、但在现代看来无伤大雅的毛病之一。】
清算!如出一辙!
一众已经被愤怒、不满冲昏脑袋了的人在太子府门前才喊出几句抗议,就骤然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们怎么想岔了啊,哪怕之前的天幕说的秦二多么多么的和善、好脾气,秦二也是皇帝啊,甚至是‘子肖父’的那种皇帝啊!
秦二的父亲是谁?
是始皇啊!
他们怎么就认为,只是简单的抗议,会有用?
他们怎么敢来太子府外的……是因为天幕诉说的秦二太过好了吗?就让他们忘了,始皇在天幕出现前,被人畏惧的原因了吗?
这一场将起未起的小波乱在众人的面面相觑与低声议论中,悄然平息。
看着逐渐清醒理智过来的众读书人与官吏,反秦组织的人愤愤不平,又嫌弃他们的无用软弱,悄然退出人群,快步朝着皇都里的一处院落跑去。
他们未失去警觉,走跑着也不忘看看周围和身后,等确定无人跟着了,才推门进了院落。
而他们没看到的是,那院落斜对角悄然开了一扇小门,一双眼正隐于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殿下,这是最后一处。”
赢长嫚接过手下人递来的新地点,语气温和的让人先下去。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反抗的勇气,沉默的,才是大多数。
而只要拔掉那些明面上的刺头与隐藏在暗处的怂恿者,反抗的声音就会低下去甚至可能趋近于无,新制度就可以轻松施展下去。
简单吗?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因为如果本身势力或能力不够的话,会很容易被这一股反抗的力道压碎。
所以赢长嫚从很早、接手别庄时,始皇送与她了一支百人小队后,从那时候,她就开始布局了。
在旁人看来,她整日不过是在别庄里闲逛或看看作物、在太子府里看书或闲坐,只不过偶尔有人来与她汇报事情,除此外,她似乎半点事情都没做,赤手空拳、蠢笨呆傻的就等着天幕把她推上那个位置。
渐渐地,有人失了耐心,有人失了防备心,也有人被以各种理由踢出了太子府。
‘宿主,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奸细的啊?’
‘用眼睛发现的。’赢长嫚在心里为系统解答着:‘之前我也有遇到过公司里的卧底,他们比起其他员工,会更喜欢‘观察四周’。现代有监控,古代嘛,就只能用人眼了。’
‘那万一弄错了呢?’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且,有的懒怠,有的手脚不干净,我又何必留下他们。’
‘宿主不担心新制度吗?’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