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越女?”范蠡皱了皱眉,有些沉不住气地开口。呵呵,一向严谨如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呢。
闻言,那红衣男子回头看了过来。
卫……琴?
真的是他!
卫琴也是微微一愣,眼中有一抹不知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我都看不清,随即他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竟然笑了起来。
“她便是越女,来给你治病的人。”卫琴指了指身旁的美丽少女,双唇微弯,笑得一脸的温和。
见他如此,我微愣,心下不由得又有些不确定,他,真的是卫琴吗?为何我总感觉哪里不太一样呢……
那样固执桀骜的少年,那总是别扭脸红的少年……如何会笑得一脸的温和?
越女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走到我面前站定,“咦?你便是那个要我看病的漂亮哑巴?”
漂亮的哑巴?呃……
“越女,忘了跟你讲过什么?”卫琴也走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越女。
越女看了他一眼,有些怕怕地吐了吐舌头,“好嘛好嘛,这里不是大山,讲话要有礼貌。”
我微微一怔,忍住爆笑地冲动,呵呵,卫琴什么时候也懂得教别人礼貌了?
“快看看她吧。”卫琴拍了拍她的肩,道。
“小琴!三天路你并作两天赶,人家都快累死了啊!”越女苦着脸,一脸的不甘愿。
“对不起……”卫琴笑了笑,似是有些歉疚的样子,“胖丫头是我的故人,所以有些心急。”
越女二话不说,立刻捉起我的手把脉。
故人?我微微一愣,虽然不期盼他喊我一声姐姐……但胖丫头……故人……便是他对我的称呼吗?
悲哀的爱情
“寒凉之气虽使你体质大不如前,但却并未对喉部有所损伤。”握着我的手,微微闭目凝思半晌,越女张口便道。
听她如此说,我便如此信了,虽然她年纪不大,但大概是先入为主,知道她医好了卫琴,对于她的医术我竟是十分的信任。
“那她为何至今不能开口讲话?”范蠡不知何故竟是十分急切的模样。
“因为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博人怜悯啊。”冷不丁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暗暗叹息,本还以为她会歇息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来生事。
不用多说,此人便是郑旦了。
“博人怜悯?”卫琴笑眯眯地接口,回头看我,“真的吗?”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敢插嘴,若不是我此时无法开口,我定要将你当日不告而别之事盘问个水落石出,害我白白担忧,更何况当日听夫差所讲,他曾差点伤重不治,定是因他那一日因固执而离去,才会使伤口恶化。
见我在瞪着他,卫琴微微一愣,继续又眯起漂亮的眼睛,微笑。
见他笑得温和若此,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那如火一般炽烈的红衣少年,曾几何时,竟笑得如水一般沉静了?为何?
“咳咳……”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传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夷光竟然也来了?
而我终于也明白为何郑旦始终话中带刺了,此时的夷光连站都无法站稳似的,半个身子都倚仗着郑旦的扶持。
脸色苍白似鬼,身体瘦弱得仿佛会随时被风吹走似的。
面对这样的夷光,范蠡竟然选择日日陪伴着我?
“范大哥……咳咳……好狠的心……”夷光凄然一笑,未语泪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