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瓮声瓮气,开始耍脾气。
大家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装的,最后元程景发话才终止矛盾:“老二,给他!”
“我又没说不给,东西在我住的地方,改天拿给你好了吧。别演了,赶紧吃饭吧哈。”元程谨表情悻悻,面对大哥的威严,不得不放低姿态说软化。
他瞥瞥嘴角在心中轻叹,大哥惯孩子真的是没边儿,服,大写的服。
“我没演,我真疼!”
眼看心愿达成,元颂还烦躁得直嚷嚷,看来是真不舒服。这下元程谨彻底不作妖了,神色紧张起来,言辞关切道:“那我开车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就马上动身,准备起来拿车钥匙。
“不用,都是你气的!”
早晚都是要给的,也不知道二哥图什么,从小就这样,非把人逗急了才作罢。怪不得没对象,试问哪个姑娘能受得了!
元程谨:“……”
“好了,不舒服就早点回房休息吧,一会儿我上去看你。实在不舒服,就吃一点薛院长给你开的药,记住别多吃,实在难受了再吃!”
元程景拍着元颂肩膀,示意他消消气上去缓缓。目的达成,元颂也不作了,自己捂着头踩着楼梯回房了。
“算了,给他吧,孩子为人处事心里有数。再说,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你怎么说也是当哥的,在弟弟跟前正经点吧。”
三个人谁也没了胃口,每个人考虑的问题、在意的点都不一样。
元程谨只是单纯不希望元颂和江柏洲在一起。
本来他以为送孩子出国几年,回来什么都淡了。真没想着元颂如此长情,期间还差点丧命异国他乡。
“哥,你……”
宽敞的客厅落针可闻,元程景靠着椅子垂着肩膀不知在想什么。
做弟弟的就算猜到,也不知怎么说出口。
“怎么了?”
元程谨欲言又止,大哥等了半天没听到后半句,蹙眉抬头询问,目光茫然好像还没清醒。
“没事。其实,我也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小颂没出国,也不会差点……”
差点失去弟弟。
“别想了,非要这么说我也有责任。当年他出国,我也是同意的。”
后来,俩兄弟面无表情又坐了许久,明明彼此是最亲近的血亲,可还是随着年龄渐长,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世界,某些隐秘角落,谁也无法越界达到。
江柏洲今天很早就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