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容错摆摆手:“我可能就是热的,进去冲个澡就好了,别担心。”
说着就率先背起包进了别墅,江别故没动,看着容错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我今晚留下吧?”丁程说:“万一容错有什么不舒服我也好及时送他去医院。”
想到容错在车上的小心思和刚才主动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举动,江别故其实已经相信容错可能是真的没事儿了,他的反常或许只是想了一些不该想的,在害羞。
江别故无奈地叹出一口气,但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对于丁程的提议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好。”
江别故和丁程进屋的时候容错已经回了房间,豆芽听到了声音,从容错的房间里跑了回来,江别故摸了摸它的头,回头对丁程说: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有事儿我会去叫你。”
丁程应了一声就去了客房,他不是第一次在这边留宿,早就习惯了。
江别故倒是在原地逗了一会儿豆芽,不是不想上楼去休息,而是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容错,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容错应该是去洗澡了,他去不太合适。
江别故回到房间洗了澡,喝了酒的缘故,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可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刚才在车上容错的手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的模样,那么的小心翼翼却又坚定不移。
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件美好的事情,可容错在这份感情里受了多少委屈怕是江别故也想象不到的。
装作不知道固然可以让他不必去面对如何解决的难题,可让容错继续在自己身边浪费时间和感情到底也是不对的。
可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些事处理得体面?
无解。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半夜因为口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江别故下意识地去床头柜上拿水杯才发觉竟是空的,错愕了一瞬。
这几年他似乎被容错惯出了坏毛病,习惯了醉酒半夜有一杯水在等着自己,容错今天明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他若没事的话一定会在睡之前给自己准备一杯水的。
他相信容错不会忘,那么就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联想到容错下车时候的不正常,江别故便再也坐不住,起身下了床。
江别故下楼的时候趴在沙发上睡觉的豆芽起了身,江别故没理会它,直接去了容错的房间。
“容错。”江别故敲了敲门,半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人来开门,江别故担心容错有什么事情便没有再等,直接压下了门把手将门打开,却在准备迈步进去的时候因为看到床上容错的模样又生生顿下脚步。
容错未着寸缕地躺在床上,蹙眉闭眼,满脸潮红,右手却在腹部以下的位置快速动作着。
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一幅画面直接让江别故愣在了原地,哪怕是什么场面都见过的他,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是豆芽从客厅过来在他腿边打转的动作惊扰了他,这才让他回过神,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门关上了。
动作轻轻的,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怎么了?容错没事吧?”丁程大概是听到了声音,从另一侧的客房里走过来站在江别故的面前询问。
江别故看着丁程,却没说话,丁程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错的房门,江别故看到他的眼神,开口道:
“没事儿,走吧。”
这话丁程是不相信的,可江别故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没什么大事儿,又或者说,是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丁程在江别故的身边分寸感一直把握得很好,如今猜测到什么,也没问,点了点头,和江别故一起离开了。
回到房间江别故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微微蹙眉。
江别故是过来人,他很清楚喜欢一个人有欲望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江别故也从来没有把容错喜欢自己和欲望划上等号,如今这样直面,他有些难以适应。
容错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自我纾解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谁都有这样的经历,江别故也有过。
但如果被发现自己是他的幻想对象,就是另一番感受了。
是的,容错把他当成了幻想对象。
刚才的那幅画面,在容错最后释放的关头,在他挺起胸口的时候,江别故看到他微张的唇形,喊出的,是一声‘哥’。
有不舒服的感受吗?
这种事情被亲眼看到,总不会让人太舒服。
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一直当成弟弟看待的人。
重新躺回床上才意识到自己去找容错并没有解决自己口渴的问题,他有些懒得动,便放任自己躺着了,直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有道光似是在眼前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