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幼醒来时,菲尔斯已经逃离现场。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昨晚明明抱着老婆一起睡的秦幼,醒来时却空无一虫,原本幸福的一颗心忽然就碎成两半。
在照例叫来菲尔斯给自己穿衣洗漱之后,秦幼出现在饭厅里……看到两只对坐在一起的黑发雌虫。
秦幼没说话。
他觉得,雌君在莱恩面前就表现的很生自己的气。
不然,怎么可能明里耍脾气,暗地里让菲尔斯给他准备饭,还给糖?昨晚一起睡,今早又影都不见?
试探着,秦幼向先前一样若无其事的坐在嬴舜身上——被拒绝不说,脸色冷兮兮的。
不死心,又给他夹了个雕刻细致散发香气的椰蓉包——被丢在盘子外面,一口不吃。
破案了!
就是这样!
秦幼哀怨的看向也安静坐着准备吃饭的笑眯眯莱恩,内心开始对这只要他在老婆就不理自己的便宜雌侍感到厌烦。
算了。
秦幼觉得反正老婆不想理自己,直接带着菲尔斯奔向公司。
看着菲尔斯开会,审核各种广告策划之类的东西……直到中午吃饭时间才闲下来,秦幼也端着盒饭靠近他:“忙完了?”
“还没。”上班这种事哪有忙完的,尤其是自己的事业,只能说暂时能闲一会儿,菲尔斯坐下吃了口饭:“您有事?”
“嗯。还是家里的事。”秦幼和他坐在一起,摸摸他的手机:“那位康斯先生看来指望不上了,你还有其它虫推荐吗?”
“唔。”菲尔斯考虑了十几秒,翻出一只:“还有个喜欢秦川画作的洛米克老板,但……这个的话……自己考虑一下是不是要露面。”
秦幼:“……”露面?
没想到,给雌君洗脱罪责不光要破釜沉舟,还得自撕马甲?
两分钟后,秦幼看向不是在被他卖就是在被他卖的路上的超级管家,露出恶魔般的笑意。
“?”菲尔斯嘴里叼着鸭腿,领悟后顿时满脸哭唧唧:“别了吧……”
……
——两小时后。
秦·菲尔斯·川,身着夸张的红金相间的刺绣广袖云袍,衣领处被笔画了几道颜料,头上戴着个足足有快半米高的米色怪帽,举着一副两米多长已经裱好了的秦川百鹤图,一脸生无可恋的出现在某高级酒店附近。
落魄画家的样子,被他诠释的淋漓极致不说,还真多了几分秦川身上的妄想与疯癫气息。
秦幼看着他进去,坐在车里默默许愿:“但愿成功但愿成功……”
那是秦幼画的最满意的一幅画,用时半年多,只在展览上挂过,开价再高都没卖。
提心吊胆的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菲尔斯才回来。
手里的画没拿出来,证明对方留下了,秦幼立刻推开车门:“他要了?”
“要了。我把画给了在场的公信第三方,他说尽快答复。”菲尔斯坐进车里,嫌弃的几乎一秒就把自己身上那些怪异装扮给脱拆掉:“聊天期间还挺惜宝的,对那幅画爱不释手,就是不太信我是秦川,说了好几遍觉得我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