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州治在今山东省济南市,位于山东省的中西部。武德元年改齐郡为齐州,次年置总管府。贞观元年撤总管府,贞观七年又置总督府,辖历城、章丘、亭山、临邑、长清、禹城、临济六县。
而李治的这位五哥,可是老资格的藩王了,武德八年,就已经封为宜阳王,当年又封为楚王。贞观二年,也就是李治出生的前一年,迁移被李世民封为燕王,转为幽州都督。七年前,又改封为齐王,被授予齐州都督。
李治隐约记得历史上这位五哥谋反被杀之时,随后不久,大哥李承乾也谋反了,所以说,李佑的谋反简直可以看作是李承乾谋反的前兆,之后李佑被杀,更是从一定程度上,深深刺激了犹豫不决的李承乾。如今,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李佑谋反的时间,比历史上要提前数月,自己的大哥还会如约造反吗?
先不理李治在这儿尔胡思乱想,事情回到十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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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齐王府,夜,虽然黑了下来,也静了下来,但齐王府却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大厅内,齐王李佑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宠臣昝君谟、梁猛彪,狭ji醉饮。
三人喝的是面红耳赤,手更是不断的在怀中女子身上不断游索着,女子的娇嗔声,男子yin邪声,一时间,斗室之类,不绝于耳。
“殿下,看看,如今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啊,每天娇妻美妾,闲暇时,我兄弟陪大人去打打猎,然后大街上潇洒去,看上哪家娘子,直接夺来享用,如此,人生岂不快哉?”梁猛彪凑上齐王边上抱怨道。
而旁边一个粗眉大眼,大鼻子、阔嘴巴,大手大脚的中年黑汉子,活像个大猩猩的昝君谟,也是附和着,愤愤不平的道:“就是就是,大哥说的对啊,那老匹夫,每日说殿下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的,指指点点,对殿下更是屡屡出言不逊,前段时间,我兄弟二人,陪殿下打猎解闷,无非就是误杀了几个人,殿下是王子皇孙,杀几个平头老百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天下还不是殿下家的,为了这个,居然捅到了陛下面前,如此欺辱殿下,下属看了都恨不得砍了那个老东西。”
一旁的齐王李佑阴沉的脸,将怀中的女子狠狠的推开,拿起桌上的牛耳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碰”的一声掼在了地上,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看着两人低吼着。
“本王再也受不了那个老匹夫了,你们有没有种和本王一起去将那老匹夫大卸八块。”凶狠的目光死定在两人,目中的凶狠和煞气,即使是昝君谟、梁猛彪这两老哥手上不下十几条人命的恶徒,心中也是惊寒不已。
推开怀中的美姬,两人大步上前,颇有气势的单膝跪下道:“愿为殿下效死力,别说杀一个老匹夫,就是杀上长安,那也是刀山剑海,眉头也不皱的。”
没有因为两人的妄言而生气,李佑此时颇有点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君临天下之感。
“走,杀人去。”仰天大笑出门去,笑声中却透出浓浓阴郁的杀机,深秋的夜晚,本是天朗气清,但那煞气却好像嚼过的口香糖一样,坚硬的都化不开了。
两人也是畅快的跟了上去,法纪、后果,从来就不会被他们这些江湖上刀头上舔血的人所考虑。
一灯如豆,偶尔间灯芯上燃起的火光,微微一动,那是被权万纪手上毛笔急速划破白纸,所带的气流引动的。
一脸怒气,沉着脸,看的出这是一个倔强的老头。
“教不下去了,真的教不下去了,还望陛下恕罪,如此学生,顽劣成性,实为朽木不可雕。”一边写着,一边还喃喃低语着,似乎不这样,无法宣泄心中的怒气一般。
这也不怪权老头生气,实在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啊。
这权万纪本本是吴王李恪的老师,吴王府的长史,因教导李恪有方,被李世民盛赞,就把权万纪派往一向桀骜不驯的五子齐王李佑府中,李世民就是希望这位教导出李恪这般好儿子的权万纪,能把这个狂妄无知的儿子李佑也教育好。
可是,不管是对李承乾、李泰、李治还是现在的李佑,不得不说,李世民在看儿子上,在就没有几件看对过,这不,他显然又一次高看了自己这个五儿子。
比起除了有点好色,其他还是不错的李恪,李佑就差了很多很多了。
齐州都督齐王李佑,在齐州时就一直表现得性情轻狂急躁,后来进京时,舅舅也就是阴妃的兄长尚乘局直长阴弘智就劝,说李佑的兄弟较多,皇上一旦驾崩,为了自保和谋大事,应当召募壮士来自我保护,李佑那是深以为然。
手里有兵,心里不慌啊。
阴弘智也积极地为李佑谋划事情,向李佑荐举其妻兄燕弘信,李佑很喜欢勇猛善武的燕弘信,赏赐了他很多金玉,让燕弘信暗中召募壮士,燕弘信也依李佑的吩咐,招募了数百名死士。
不过很显然,从小养在温室中,长在阳光下的李佑,确实没有什么手段,才招募不到数日,就被齐王府长史权万纪察觉,权老头自然要对李佑直言劝谏,以尽老师之则,臣子之属。
不过李佑却仍然一意孤行。而由燕弘信招募的壮士昝君暮、梁猛彪因武艺不错,尤其擅长射猎,更是对上了李佑的胃口。
自然得到上司李佑的宠幸,权老头弹劾他们,将他们赶走了,谁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佑暗地中又将他们召回,更加宠幸。而两人自然是对权老头怀恨在心,意图报复。
韦文振作为齐王府的典军,也多次出言相劝,但李佑置若罔闻。
无奈之下,权老头也只能将李佑所有的事,奏报李世民,李世民自然是多次下诏责备李佑,让其反省,李佑回奏中唯唯诺诺,表示一定听从权万纪长史的教诲。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实际上李佑仍然我行我素,权老头担心自己会与李佑一同获罪,逼迫李佑悔过自新,还说愿意上京为他求情。
权老头在得到李佑保证悔改的承诺后,来京述职,对李世民报告了李佑这些年所做下的错事,并一再保证,在他教导下,李佑肯定能改过自新。
李世民大为高兴,嘉勉权万纪,再次下诏数落李佑,令其改进以前的过失。
只是权万纪刚回齐州,李佑也有表送来,对李世民大发报怨,说长史权万纪性情褊狭,刻薄自私,约束他这位皇子没有行动的自由,说是这位长史连城门外都不让他出去,还将他用于打猎的鹰犬等放掉,身边的近臣昝君暮、梁猛彪不让他们相见。
而差不多同时候,权万纪又送来奏表,说李佑身边的昝君暮、梁猛彪二人想谋害他,便将他们拿入狱中,急发驿传文书上报皇帝,并弹劾李佑一同为非作歹的几十人。
李大大真的怒了,派时任刑部侍郎的现任刑部尚书刘德威前往按察,经刘德威查证,权万纪上告事多有验证,李佑身边的人确实有不轨的举动。
这不,明日就要启程了,权老头正在准备奏折,准备撂挑子,不伺候了。
正在酝酿一下自己悲愤的语言,突然听见屋外一阵响动吵闹,本来就满肚子不快,心中窝火的权老头,“啪”的一下干脆放下手中毛笔,怒气冲冲的冲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