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秀文用了一星期时间,把伍先生送过来的十位病人,全部治愈了。
&esp;&esp;除了缺胳膊断腿的,她无能为力之外,其它人都跟正常人已经没有区别。
&esp;&esp;正好周末到了,她谢绝了他的请客邀请,带着家人回到乡下,把郑家的事,详细跟老爷子汇报了一遍。
&esp;&esp;吴家的事发展到这一步,不是她们可以随便解决的,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esp;&esp;秦老听后没有马上说话,皱着眉头沉吟起来。
&esp;&esp;他手里的消息,其实不比谢秀文少。
&esp;&esp;只是没有想到,郑家对付吴家,报仇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是为了跟儿媳妇抢生意。
&esp;&esp;退一步把项目交出去,其实很容易,毕竟阿文也说了,这个项目可有可无,她还有其它赚钱的路子。
&esp;&esp;就怕她们尝到甜头后,得寸进尺,不满足越州这个农副产品批发市场,还想要东溪镇的市场,以及运输公司和中转站全部相关项目。
&esp;&esp;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一旦有了贪婪之心,就会变得非常可怕。
&esp;&esp;既然做得出这样的事,谁敢保证不会做出其它恶事?
&esp;&esp;“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跟老庄商量一下,再决定如何做?”最终秦老没有马上做决定,“现在何家也跟我们走到一起,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我得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改变阵营。”
&esp;&esp;因为儿子已经从商,所以跟其它几大家族,已经没有了竞争关系。
&esp;&esp;反倒是庄家和何家,都有子女处在省部级位置上,下一步的目标自然是政务院。
&esp;&esp;从这个角度讲,两家很难真正团结在一起。
&esp;&esp;除非商量妥当,一个竞争下一个五年,另一个的目标改成再下一届,这样或许还能合作。
&esp;&esp;当然也可以同时进入政务院,甚至一个登顶,只是这样的难度太大了,希望很小。
&esp;&esp;“好。”谢秀文也觉得他们必须团结起来,才有可能应对郑家的咄咄逼人。“项目丢了事小,关键是根基不能丢。”
&esp;&esp;之省一直是秦家的地盘,如果郑家借这件事,插手进来,那损失最大的自然是自己。
&esp;&esp;“郑家如果没有膨胀,应该不敢这样做。”秦老摇摇头。“最大的可能,是家里的年轻人自作主张,郑松城知道后,也想借这件事,探一探我们的底线,所以没有阻止。”
&esp;&esp;到了这样的位置,如何扩展家族的势力,自有一套潜规则。
&esp;&esp;郑家也不例外。
&esp;&esp;只是改革开放后,私营经济蓬勃兴起,大家的态度又有了变化。
&esp;&esp;一方面有守旧的势力,在强力反对这样做,坚持要以集体和国营企业为重,大力打击私营经济的发展速度。
&esp;&esp;另一方面,他们私底下又不断侵吞国有资产和集体财富,壮大自己。
&esp;&esp;说得难听一点,跟以前的官僚集团完全一样,一方面禁止出海,另一方面,又通过海运,获得巨额财富。
&esp;&esp;归根结底,就是想利用手中的权力,独占财富,打压普通人进入行业。
&esp;&esp;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秦老才会支持儿子依法获取财富,并通过这个过程,结交朋友。
&esp;&esp;只有这样,以后才不至于被其它家族远远抛下。
&esp;&esp;“如果这样,反倒容易处理。”谢秀文觉得老爷子的话非常有道理,所以赞同地点头。“就怕他们得到好处后,得意忘形,猖狂打压异已,那对越州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