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什么。
傅凡洲颇有闲情逸致地斟两杯酒,随手拿起一张照片,“名字一样,你们两个并不像。”
或者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个干净阳光,一个桀骜不驯。
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她那本笔记本上的人,并不是在写他。
两人在一起的最开始就是个没有撇清的误会。
甚至让人觉得,她最开始搭理他也是因为这个名字,否则以她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是不屑于和他们这种纨绔子弟接触的。
“所以是我被玩了吗。”林叙晃动杯子,里面的液体折射出同色的光线,透亮而刺眼。
“没有真心,哪来的玩弄。”傅凡洲淡笑,“你当初不也在玩人家吗?”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傅凡洲问,“不是因为不服梁成的话才去追人的吗,又因为她懒得搭理你越挫越勇,扪心自问,你喜欢她吗?我说的不是随便交往的喜欢。”
是想要厮守一生的喜欢,想要守护疼爱的喜欢。
不是他们那群人,瞧着姑娘漂亮想要睡一睡摸一摸胸脯的喜欢。
林叙抿了口酒,“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她不喜欢你,把你当成替身。”
白猫跳到傅凡洲的腿上,他想要推开,见它抬起黑亮的瞳眸无辜地看着自己,心底莫名一塌,这是他们的猫,可这猫更像是温静。
傅凡洲拿起茶几上一根发圈,随手一丢,那猫跟狗似的跳过去追赶。
林叙认识那发圈,是温静的。
她之前常来这边住,家里都备不少她的生活用品。
玄关处还有她的拖鞋。
但她很久很久没来了。
她身子柔软抵在他怀里的时候,依然记忆清晰,历历在目,柔软清香的身子几乎想让人揉入骨血里,想要忍不住疼爱。
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以那野猫的性子,怎么会投怀送抱。
“谈了有阵子了,怎么可能没感情。”林叙瞥傅凡洲,没好气骂道,“你他妈就是嫉妒老子。”
傅凡洲耸肩,“那你打电话问问。”
“她不接。”
“用我的打?”
“你以为你谁?”
林叙还是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不出意外,没接。
第二遍继续拨。
这次顺利接通。
她那边似乎在外面跑步,时不时传来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