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站在她的角度,夸赞她是个好姑娘。
实际话里话外都在警告提醒。
所谓的让她陪同出国留学,更像是给林叙找个全能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顺带监督他管控他,收收他的心免得留学期间和洋妹子闹出更糟糕的名堂。
这比直言“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来得更精妙。
最后一句最为点彩,所谓的不反对他们有未来,就是在问温静,她和林叙能有未来吗,有未来也不代表,她有名分。
深谙的道理摆在明面上说就膈应几分,温静似笑非笑,“先生多虑了,我既没野心也没本事,您与其盼别人去管束他,不如多想想这些年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林远实面色沉下去。
时候不早,温静看到段小佳烧完香出来,准备走之前还颇为礼貌地表示这寺庙偌大空阔,只烧一炷香实在是可惜。
有意暗指他一人占大坑。
也仿佛在说,多烧几炷香仍然掩不了造过的孽。
林远实望着两女生离开的背影,捻动手里佛珠,以他看人的目光,那姑娘没野心是真的,至于本事,全看她心情,她若有意来林家搞事,不说天翻地覆,大风大浪肯定是有的。
“祸害。”他说了一句。
守在一旁的小老头颤了颤,“林先生有什么吩咐?”
“去。”林远实指着树上高高挂起的许愿牌,“把她那份拿下来。”
晚上。
山里的温度比城市低个两三度,三个女生就近在民宿附近买了份木桶饭当做晚饭,景区的食物实在差强人意,挑来拣去,红豆黑米包裹着肉松脆果的木桶饭吃出星级餐厅的满足感。
赶一天路,午饭没吃香,段小佳把自己那份吃完后,从包里搜刮出零食,趴在床上吧唧咀嚼,亮起的电视屏幕在放一档热门的综艺节目,里面男女嘉宾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时间过得好慢。”段小佳翻个身,“什么时候才能有流星雨。”
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田婉漫不经心搭话:“八点到明天早上都可能出现。”
“这么久?”
“不然呢?”田婉说,“这玩意本来就分时间段出现的,而且时间很短,很难被看到。”
段小佳鼓嘴,她还以为像画里那样一次性出现。
城市光照太亮,哪怕有流星,可见度也很低,山村乡野看得清晰一些,但能看个四五颗降落就算很幸运了。
她没啥耐心一夜不睡蹲点,看温静坐在窗口没动,喊了两声。
温静似乎没听见。
“静静,有蟑螂!”段小佳使坏道。
温静回头,并没受到惊吓,“在哪。”
“没有啦,骗你的。”段小佳嘀咕,“你今天怎么不对劲,从寺庙出来后就一直发呆。”
“没有。”温静否认,“我在等流星。”
“我还以为你不是很感兴趣呢。”
来都来了,总得向流星许个愿。
蹲了约摸一个多小时,仍然不见流星的影子,其他星星倒倔强地发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