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夜将司言的反应收入眼底,努力控制将要溢满脸庞的笑,薄唇凑在她的耳际,一如往昔的暧昧口吻。
而且我发现你和我住在一起后,变得爱穿裙子,是因为方便吗!
此时的沈清夜将色狼本性发挥到淋漓尽致,手掌正隔着衣服摩挲司言的一只乳尖。
司言白皙的脸蛋流转出几分娇羞之色,见沈清夜唇角浮起一抹暧昧,甚至近乎猥琐的笑意,心中的恼怒和羞意同时升到了最高点。
正当司言要口吐芬芳的时候,沈清夜收起暧昧的表情,抢先一步说了一句。
穿裙子的确方便,我要是女人也穿裙子,看我里外穿两回还得打领带太费时间。
沈清夜说这话时骨节分明的手摸到领带扯了扯,脸上一本正经的模样,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是个堪比影帝的好演员。
司言咬紧牙关,极力压下想要动手的冲动,瞪大眼睛与沈清夜隔空对视,她觉得自己眼睛应该能喷出火。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演戏,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干脆转行当演员得了。
沈清夜脸上端起平淡的表情,指腹摩挲着司言的肌肤,好一会儿,手指一路蔓延到她的耳垂,轻轻捏了一下后开始捏揉。
司言感受到耳垂传来的丝丝痒意,红晕自白嫩的耳朵漫了上来,那是被憋红的。
沈清夜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不易一抹发觉的弧度,他早就发现司言的敏感点在哪里,而且清楚她很怕痒。
不能碰你,这十五天对我来说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
他顿了顿,凑近在她的脖颈间轻轻一嗅,鼻息间便全是她自带的一股甜香,从口中发出一声轻笑,漫不经心地头一歪,露出暧昧的神色。
你的味道,可比山珍海味要好多了。
司言见眼前的男人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骚的话,羞耻到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从来没想过沈清夜还有这么骚气蓬勃的一面,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
司言气得咬牙切齿,在沈清夜得意的神色下,调整几下呼吸甩下流氓便起身快步离开。
司言内心演了几百遍把沈清夜一拳KO的场景,脸蛋的热度才褪了些,走到餐桌前脸上漾起完美无瑕的优雅淡笑,回眸对跟在身后的男人娇声说:清夜,今天的晚餐是牛排,我煎牛排的手艺不错,并不比外面差。
沈清夜听罢,被笑意浸满的桃花眼闪过不易察觉的黯淡,几秒后眼珠转动,避开了司言的盈盈目光。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零碎的画面,心里不停翻涌着复杂的恨意。
那个女人不配当母亲,她不配!
司言没有错过沈清夜的变化,心想小孩子只怕都吃过牛排,沈清夜不喜欢,说明有阴影。
清夜,别这么嫌弃我的厨艺,我煎牛排的手艺可好了。
司言脸上切换成撒娇的模样,刻意嗲着嗓音说出这话,白生生的手扯住沈清夜的衣袖,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的架势。
听着司言娇软的嗓音,沈清夜绯红的薄唇逐渐抿成一条直线,微扬的桃花眼望了一眼餐桌上摆放好的牛排、以及多到数不清的酒。
言言,你真的,想让我吃这顿牛排?
沈清夜此刻一如平时的语气,却给了司言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明明房间很温暖,她却觉得被一股冷意包裹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蚀骨的寒意逐渐渗入了骨髓。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在沈清夜冰冷如刀的视线下,蚀骨的恐惧在司言四肢百骸疯狂蔓延,她竭力维持着冷静,可长长的睫毛掩藏不了她眼底的惊恐和心虚。
当司言说出那句话,便已经受到了自己良心的谴责。
她儿时花了很多功夫才重新接受牛排,明白童年的伤痛有些人也许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可刚刚那一句话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一个被杀夫仇人强奸,强制怀孕生下孩子的女人,会怎样对待杀夫仇人的儿子,即使那也是她的孩子,只怕还是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