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是这么想,华晟却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包,慢慢走了过去,轻轻搂着陶浪的腰,一边拍着陶浪的背,轻声安抚着,一边在陶浪的耳蜗边上吹着气,不动声色的吃着豆腐。
陶浪被他这么这么顺了一会儿毛,心里郁结着的那股森森的怨气终于散去,放松了身体倚在华晟的怀里,撇着嘴,继续倾诉着自己的倒霉遭遇。
“最离谱的是,他们竟然说床上也是违禁词,你说人累了,要睡觉了,不躺床上,难道打地铺啊……这么折腾下去,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啊~”
华晟望着陶浪有些血丝的眼睛,觉着对方原本清亮的眸子,这几天竟变得有些浑浊,不由有些心疼,斟酌了一下语气,低声说道:“要不,你干脆封笔吧,反正……”
“不行!”陶浪断然拒绝,头摇得像波浪鼓,“我除了写文,又不会其他赚钱养家的技能,总不能成天坐着混吃等死吧?那可就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华晟一时语塞。
自从上次他和陶浪坦白了一些事情以后,陶浪某种名为男人的自尊的东西便愈发强烈了起来,对于自我价值的实现愈发重视,都快成了一种执念。
陶浪这人,性子其实很好猜。
当他咋咋呼呼地大声囔囔着要干什么,那可能只是心血来潮,中途起意,多半是无疾而终的。而他越是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某件事,其实越是在乎。
华晟看着一脸认真的陶浪,那句“我养你好了”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整个儿吞回了肚子里。
“那要不,你将那些章节给锁了吧,等这阵风声过了,再慢慢解锁好了~”华晟想了想,提议道。
陶浪闻言,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鼻梁,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法子的可行性来。
其实不是陶浪没想过这么做。在这之前,启航网的几个大神级别的写手因不堪其扰,直接将文给锁了,陶浪的两个编辑,也就是华晟的那两个表妹也建议陶浪这么做算了。
反正等风头一过,启航网还得靠这些大神们赚钱,修改和谐词的事情多半也就意思意思,就不了了之了。
但陶浪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写了文,还靠这个赚了钱,就有必要对读者负责,一排灰色的、红色的小锁杵在那儿,算是怎么回事?曾经感受过纯读者的苦的陶浪,觉得这么做真的很不厚道。
华晟见他凝神考虑着自己的建议,也不出声打扰他。
看着陶浪这几天明显有些消瘦的脸,华晟英朗的眉头向上挑了挑,似是有些不满意。
这几天,恰逢公司里出现了大的人事变动,华晟那帮子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们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公司里掺沙子。华晟忙着和那些人斗法,竟有些招架不住,因而也有好几日没这么安安静静地搂着陶浪,慢慢温存了。
想到这里华晟的眼神暗了暗,眼神凝视着陶浪柔软而带着蜜色光泽的耳垂,略略抿了抿嘴唇,慢慢凑了上去,轻轻含住了。牙齿浅尝辄止的啃咬着,濡湿的舌头柔柔地舔过陶浪耳朵上最为敏感的地方。
陶浪尚未反应过来,敏感的耳际被舔舐,像是有一丝微弱的电流一闪而过,只觉得酥麻中带着点痒痒的感觉,不由得舒服地闷哼了一声。
华晟只觉得猛地一下,脑海内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完全崩断!
嘴上啃咬、舔弄的动作瞬间加重,一只手从陶浪衬衫的下摆里探了进去,或轻或重地抚弄、揉捏着陶浪腹部那柔韧结实、充满着男性张力的腹肌,还不时地轻按着那小小的肚脐。
“嗯……”
陶浪渐渐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不满地哼了一声,身子不安分地扭动了身子,像是要挣脱华晟的怀抱。
华晟眉头一挑,在陶浪衬衫下摸索的手转移到陶浪的腰侧,微微用力地揉捏抚按着,然后满意地听到陶浪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哼,整个人顿了顿,才有些瘫软地靠在自己怀里。
嘴角微微往上一扬,华晟手下动作更加放肆,一刻不停地在陶浪身上点着火。
钻进陶浪衬衫里左手掠过陶浪结实的腹肌,敏感的腰侧,性感的背部,最后又转到了陶浪的胸前,摩挲着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左胸口的那一点,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玩弄着,默默感受着那里从柔软变得充血挺立。
“不要……”
陶浪一脸茫然,被华晟成功挑起的欲望悄然浸染而上,原本脸上麦色的肌肤,此刻竟似红得快溢出血来了一样。
清亮的眸子暗了暗,变得分外幽邃,陶浪伸手按住华晟的左手,感受到那点被揉捏的力度猛地加大。骤然加重的刺痛感,让他不由得哼哼了两声。
努力让自己的神智清醒起来,陶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不行,别这样……”
只是无力的语气却显得很是没有说服力。
☆、第三十六章 煮熟的鸭子
有句话说的好:假如你撒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言去掩饰它!
然而,这句话并不止适用于谎言和欺骗。有时,即便是善意的隐瞒,也会让人陷入这个逻辑的怪圈!
陶浪和华晟这对刚刚才表明了心迹的小俩口,在还未来得及进入如胶似漆的甜蜜生活之前,便陷入了这种似乎不大好的状况之中。
自从前天从唐婉那边回来,整个屋子里便被一个极为阴沉的高气压所笼罩,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氛四下弥漫开来,让人觉得分外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