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宁吓了一跳,搂住了唐云生的脖子。
唐溪惊呼一声:“哇!”
回头一看,两个孩子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俩。
“你干什么?”季宁宁瞪着他,脑子里嗡嗡的。
“你不是累了吗?我送你先回去休息!”
钻进被窝里,季宁宁抱着被子,警惕地看着唐云生,目光落在他手上,红肿的冻疮似乎更严重了。
“你先睡,我去哄他们睡觉。”
唐云生挠了挠手,说道。
季宁宁心里惦记着他手上的冻疮,从自己外衣口袋里把冻疮膏拿出来,然后躺在炕上瞪着眼睛睡不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云生拿着油灯回来,看到季宁宁还没睡着,低声问:“你干啥呢,还不睡觉!”
季宁宁爬起来,把油灯放在床头,拿出冻疮膏,又把唐云生的手拉过来:“你这手上不涂药,晚上可就受罪了。我小时候手上也生过冻疮,晚上放被窝里一暖和,就很想挠它,没几天就开裂,裂开了还流脓水,又难受又疼……”
唐云生任由她折腾。
原本他清瘦有节的手,好看得可以去做手模,现在有几根手指却冻成了胡萝卜,又红又肿。
季宁宁小心地挑着冻疮膏抹在他手指上。
清凉的膏药抹在发烫的手指上,唐云生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这玩意儿折腾他一天了,又痒又热,这会儿他才放松下来。
他低头看到季宁宁仔细给他抹药的样子,突然间真切地感受到有媳妇儿真好啊!
这个媳妇儿给他带孩子,任劳任怨,还对他这么好,又是给他买药抹药,又是给他做新衣服,真是捡到宝了!
煤油灯的光把他俩的身影打在窗户上,和谐的剪影看起来十分温馨和谐。
季宁宁请胡丽家几个孩子吃的饭一战成名。
年底了,各家各户的孩子突然都对唐溪和唐莎热情起来,季宁宁看得明白,小孩子是藏不住心思的,他们三言两语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想在唐溪家蹭饭吃。
季宁宁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这件事主要还是看唐溪自己的想法,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需要朋友陪的,父母也代替不了同龄人的地位。
唐溪面对突然多起来的“朋友”,看起来也没有多高兴,他们以前都说自己是没妈的孩子,突然就对自己亲近起来,就算是唐溪年纪小,也察觉出几分不对劲了。
“唐溪,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今天中午我们去你家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