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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他们显然是抄了近路,打算从城市市区横穿出去。如果白天走这条路,他们会被交通警察拦住,罚很多钱。可现在是晚上,没人会从马路边突然跳出来截车罚款,所以他们变得嚣张起来,大声嚷嚷着。老刘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他们是饿了,在找饭馆吃饭。

“这原来不是个饭馆吗?怎么改成卖花的了?”有人踹了“米儿香香”大门一脚,不满地说,“老子都快饿死了,这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吃的啊?” 大家聚集在花店门前,点着烟,为饭馆的消失感到不知所措。 老刘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胆子,钻到了汽车下面,一个劲儿地往前爬,最后上了离花店最近的那辆车。那些人还在车下议论着去哪儿吃饭,完全没有注意到驾驶室里有了陌生人。

老刘在驾驶座下面找到了一个瓶子,闻闻,是高度的白酒。他看见汽车没熄火,就轻轻地将手刹放下,然后将酒撒在座位上,点了打火机。 那些人还在说话。忽然有人问:“什么味儿?哪儿的胶皮烧焦了?”接着他们就看见了驾驶室里的火光。“老菜帮子,你小子抽烟又乱扔烟头了!” 老菜帮子慌了神:“我没抽烟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去救火,可不知道为什么汽车却开始滑行,顺着路上的斜坡径直向“米儿香香”的大门撞过去。老菜帮子慌忙中去拉手刹,却被烫得大叫起来。他的身上着了火,从车里滚了出来,其他司机立刻乱了营,有的帮着老菜帮子灭火,有的去开自己的车,慌乱中有人被车撞倒了。

“快找电话,找水!”有人喊着,接着他们就砸了“米儿香香”的门,这正是老刘希望看到的结果。在黑暗、混乱和嚎叫中,老刘跟着人进了花店,又点着了窗帘。 那些大卡车完全找不到北了,它们茬在路口,谁也出不去。有人带着哭腔大喊着:“狗蛋子,你得先把你的车倒出去!” 火越烧越大,人们从睡梦中惊醒,纷纷向屋子外蹿去。狗蛋子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他的车在最外面,必须他先走,其他的车才可以倒出来。他慌张地发动汽车,一个劲儿地往外倒,接着就觉得车轮轧过了什么东西。 狗蛋子猛地踩了一脚刹车,跟着他往外倒的汽车没防备,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你他妈没事踩什么刹车啊?” 狗蛋子跳下车,看着车后的一滩血迹,还有一个穿白色睡袍的女孩。载重卡车的后轮从女孩的脸上轧了过去,又轧过半个身体,情况惨不忍睹,脑浆内脏都被挤压了出来,涂了一地。他一阵眩晕,“哇哇”地吐了起来。 那一场大火烧死了三名司机,撞死了两名司机和一个女孩,三辆汽车被毁,米臻的花店被完全摧毁。因为事故重大,报纸接到了上级部门的指示,没有做详细的报道。 老刘混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感觉自己的运气格外好。他只点了个火就完成了所有的任务。他直直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米臻,他只能看到米臻光着的脚。他在心里默默地说:“姑娘,我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你千万别恨我,杀你的人是狗蛋子,不是我。” 孔坚曾经说过,他要送米臻生日礼物的。他送给米臻的礼物,是死亡。 刚才咽下去的那个包子在我的胃里打起滚来,我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恶心。我知道为什么在白胖子的饭馆里有那么多饿死鬼一样的家伙了——那些是在找饭辙的司机们。

这时外面的风突然就紧了起来,窗玻璃被吹得“咔咔”作响。我走到窗边去看,居然下起了鸡蛋大的冰雹。一个大冰雹一下子砸在我面前的窗台上,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 是的,那个成都小吃店也许就是鬼店。我看见过米臻坐在店里,坐在正中那张桌子上。那些司机后来觉得她招来了我,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的人,于是就把米臻赶跑了。

死亡就是生日礼物(2)

可我,居然依旧还去那家店,依旧还在那里买包子吃。想到这里,我的胃绞痛起来,天知道我吃下去了什么! 凄厉的哭声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米臻终于忍不住现身了。我走过去,看见她坐在马桶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在抽动。她是那么绝望和伤心,因为她最终还是知道了真相。这对她的打击肯定是巨大的,即便她是一个鬼,即便以前发生的一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想走过去哄哄她,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回想起来,我竟然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是米八月的老婆和杨梅的爸爸那一段孽缘?还是柴圆圆的嫉妒与刻薄?是孔坚的阴暗与凶狠?还是蓝晋开的霸道与毒辣?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人太缺乏宽容?

人世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每天的争斗与抢夺,每天的陷阱与攻击,仔细想起来,竟然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米臻可怜地抬起了头,看着我说:“他们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这么恨我爸爸?” “你是鬼了,你不要再沉浸在过去的伤心事里了。”我说,“你本来就不应该再关心这些事情。你应该早早去投胎,何必呢?”

“他们要吃老鼠肉。”杨梅在卧室里大声说,“那里的老鼠很狡猾,孔坚他们捉不住,只能用人肉去引诱。他们做了老鼠夹子,然后把米八月的肉放在上面。老鼠出来的时候,闻到肉香就会上当。你爸爸被他们喂老鼠了!” 米臻一下子从马桶上站起来,我想拦她,可一伸手却摸了个空。她穿过我的身体,向卧室飘去。 杨梅大声地咳嗽起来,米臻疯了似的在掐她的脖子。没错,手法和米八月一模一样。 “住手吧,都停下来!”我大声说,“你们两个还算是姐妹吗?”

无所谓死不死(1)

米臻住手了,杨梅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色已经转为死黑。她死了吗?我扑上去,摇着她,看到脓血从她的脸上溢出来,她脸上的包已经肿成一片,那张曾经俏美的脸,现在已经不成样子。 泪水从我的眼中流下来。是的,我曾经恨过杨梅,可更多的时间里还是爱她的。我想起我们刚认识的那些日子,我们整天在床上盘桓,或者去逛商店,商量着什么时候出去旅行,一起去看新房子……那时我不知道这背后有阴谋,我只沉浸在对爱情的憧憬、描画之中,在同事面前洋洋自得。可现在一切竟然变得这么混乱,我多么想回到从前,再也不让她生气,再也不和她吵架! 可惜已经晚了,任凭我怎么呼唤和摇晃,杨梅都没有反应。

米臻已经不在眼前,可我知道她并没有离去,也许她正躲在哪个角落,为真相大白继续伤心,或者为复仇而感到痛快淋漓。我喃喃地说:“你就下得去狠手?你折磨一个和你一样的年轻女孩,你让爱她的人伤心欲绝,你觉得这样很快乐是吗?你想想你自己受到伤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沉默。外面的风停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冰雹化成汁液,夜晚变得澄净,而我已经一无所有。 “她是你的姐妹。你已经死了,可还是杀死了你的姐妹。你们骨肉相残。而我,却一直想帮助你,我没想到这样反而会害了我自己。”我拿起那张米臻常看的报纸,用火柴把它点燃。我想和杨梅一样,激怒米臻,让她把我也杀死。她不杀我,孔坚也会杀我,反正我已经死路一条,无所顾忌了。 报纸燃烧着,扭曲着,因为用胶纸粘过,所以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冒着滚滚浓烟。奇怪的是,米臻并没有任何反应,她并没有扑上来,也许,她被我说得有些内疚吧。 我解开杨梅身上的绳索,打来热水,为她擦洗身体。

我用毛巾轻轻地清理她脸上的污渍。她的脸皮很薄,很脆弱,我尽量小心,可还是碰破了。 我看到里面是雪白的颜色。我又试着把缺口扩大一点,一阵欣喜突然掠过心头:那里面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崭新的皮肤。 我的动作快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揭开腐烂、肮脏的旧皮,不停地用毛巾揩着流出的血水,慢慢地,一张俊美的脸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是杨梅,是我刚认识时候的杨梅,是没有被岁月、恐惧折磨过的杨梅。她安详地躺在那里,长长的睫毛,高巧的鼻子,红色的嘴唇。 我仔细地把这张脸擦洗干净,然后伏下身,吻着她的嘴唇。那嘴唇有些调皮地翘起来,居然还是温热的。 她没死,她的嘴唇还在迎合我,我激动得差点没晕过去。我的杨梅又回来了,她活着,还在呼吸! 我冲进厨房,点火烧开水。然后又从厨房蹿进厕所,跪在米臻经常坐的马桶上,一个劲儿地感激:“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放过了杨梅,你给了她一条生路。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报答你,要什么我都给,来生到你开的公司上班,你想怎么摧残就怎么摧残,给多少钱我都干,就是不给钱我也干。” 我语无伦次地在心里念叨了半天,厨房的水开了。我又蹿回厨房,倒了开水,端到杨梅身边。我用胳膊架起她的脖子,用嘴吹着水,慢慢地喂她喝。 水流进了杨梅的喉咙,她悠悠地出了口气。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进了肚子里。她缓过来了,她还活着,这就好。活着就一切都有指望。

天亮了,是个晴天,从窗子望出去,一点云彩都没有。我的精神好了起来,因为杨梅转危为安,也因为我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既然孔坚和蓝晋开命案在身,不敢露面,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心虚的不应该是我。米臻也从我的房间消失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出现,我想,她心里的怨气恐怕已经渐渐散去,如果有仇恨,也不会再发泄到我和杨梅的身上,她的敌人应该是孔坚和蓝晋开。这两个男人,一个出卖了她,一个害死了她,从任何角度来讲,他们都不会再有好下场了。而我呢?我已经无所谓了,我一点都不怕死,甚至还相信,只要我和杨梅好好想想,就能想出办法来,把自己身上的符咒给解除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没关系。 杨梅起来了,她上厕所,洗脸,然后开始收拾房间。她把报纸的灰烬和肮脏的血污统统收拾好,把好几天没浇的花浇了一遍,然后就在屋子里转悠,摸摸这里,碰碰那里,还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我高兴地抱她,亲她,而她只是笑,把头埋在我的怀中。我说过杨梅是尤物,她最懂得收放自如,把女人的风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问杨梅:“下面我们该怎么办了?该怎么对付孔坚他们?”

无所谓死不死(2)

杨梅说:“没什么别的办法,去抄他们的老窝,叫他们无处躲藏,方寸大乱。现在警察在找他们,他们平时都不敢露面,一切都是遥控。我们白天去,就能制服他们。” “白天去?”我有点含糊,“他们是有打手的,咱俩行吗?我还指望着米臻装神弄鬼地吓唬他们呢?” 杨梅冷笑道:“你的米臻只能在这栋楼里活动吧?你真的相信鬼能打败人吗?” 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米臻如果真的想杀杨梅的话,杨梅现在就不能和我说话了。 “孔坚太嚣张了。”杨梅一边看电视一边说,“他只知道用药制住我们,这样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忘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我急忙问道:“他忘了什么了?”

“他忘了,人被逼急了,就无所谓死不死的了。”杨梅的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着我,“如果我们两个都得死,你愿意和我一起做鬼么?”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我看过《梁山伯与祝英台》。”我壮着胆子说。 “那么,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怎么办?”杨梅又问。 我打了个寒战,咬了咬牙说:“那你要活着。” 杨梅笑笑说:“希望你不要假大方。” 手机响了,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孔坚来催命了,只是不知道他催的是谁的命。

被老鼠吃掉的人(1)

“好兄弟,你想好了吗?”孔坚问,“一想起要把米臻那个女鬼彻底除掉,我就兴奋得不行。还有两天的时间了,你可得给我一个准信。”

“你就这么有把握我能帮你?”我问,“我还得考虑考虑。” 孔坚在电话那头哈哈地笑起来了,他说:“我建议你不要考虑干还是不干,而是考虑一下怎么干。你和杨梅都还只能维持两天,两天之后,你们就会完全腐烂掉,又脏又臭。然后你们的邻居将会报警,然后报纸上就会写,某某住宅发现两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可能还抱在一起,像《巴黎圣母院》里的吉普赛女人和敲钟人。”孔坚越说越得意,笑个不停。我可没听出有半点好笑来。 我看了一眼杨梅,杨梅点头。我就说:“好吧,我干。”

“就是。你是聪明人,我们是一伙的。”孔坚恢复了正常的语调,“既然这样,那你来我这里,我把工具给你。” “我还有条件呢。”我说,“我要分老蓝的钱,你不能独吞。我要现钱,我再也不想去上班了,你把够我花的钱给我准备好。”

“放屁,你做白日梦呢吧?”孔坚恼火地说,“你现在保命要紧,还想要钱?” “你放屁!”我也恼了,在电话里骂道,“我就没打算要命。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吗?你现在就去给我的卡里打钱,我不多要,300万就行。我看见了钱就去找你,否则我和杨梅死了,就和米臻合伙,让你一辈子不得安宁。我就不信三个鬼制不了你一个小崽子。” 孔坚毕竟只是个毛头小伙子,我的强硬态度使他犹豫了。过了半晌,他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我现在手里也没钱。老蓝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现在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是死不松口,不肯让他的人给我划账呢。要不我怎么现在还这么照应他?按我的脾气,早把他剁了。我是想我们先收拾完女鬼,然后再一起逼他要钱。到时候咱们两个一人一半。现在先别提这事行吗?”

“是咱们三个,一人三分之一。”我说。 孔坚咬着牙说:“那你还得花钱买我的解药呢。这样,一半一半,我白给你解药。” “连那个害人的药方一起给我。”我忽然觉得这么和孔坚讨价还价还挺有意思的。 “好吧,算你狠,就这么说定了。”孔坚说,“你赶紧出来吧。” 我放下电话,看着杨梅,问:“怎么办?我去一趟吗?” 杨梅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还记得那个饭馆的电话吗?卖蚵仔煎的。” 这是杨梅救命的电话号码,她怎么不记得了?我心里奇怪,可脸上却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在手机上找出那个拨出的电话,然后把手机交给杨梅。杨梅接手机的时候,我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我的心也跟着凉下来,充满不祥的预感:面前这个女孩,还是杨梅吗? 一阵狐疑掠过我的心头,但是我很快拿定了主意。不管是不是,我还得表现得一切正常,先把眼前的事情对付过去再说。孔坚在电话里不是说了吗,要给我一个什么工具。也许是诱鬼的什么玩意儿吧,如果面前这个杨梅有鬼,我就用那个对付她。 杨梅拨通了电话,然后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里去了,不知道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我在外面找衣服,找钱包,故意磨蹭。杨梅打完电话出来,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这就走。”我盯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搬兵呢?” “先下手为强吧。”杨梅说,“现在是我们在走棋。你赶紧去,我们随后就到。”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问,“你从哪儿找的打手?” “有一个是我爸爸的学生,他管着一个保安公司。”杨梅说,“这个电话是我爸爸给我的,我们约定,只要我一拨,他们就知道我出事了。你别问这么多了,过后我再详细跟你说。” 我到那个荒村时,已经是午后了。老实说,这个时候我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几天来没怎么睡觉,也没怎么吃东西,加上还挨了一顿打,我现在几乎要虚脱过去。支撑着我的,完全是和孔坚较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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